安王花重金請人,就是為了攻下一家雜貨店,怎麼說就怎麼古怪,去的人沒有一個將一家小小的雜貨店放在眼裡。
結果很打臉,那麼多高手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還沒動手就全部被廢了,這件事在江湖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來查探朱氏雜貨店的人,大部分都是那個晚上被廢的人的師門,覺得情況詭異,就來查探一下。
結果,滾了一批,死了一個,加上之前廢了一批,朱氏雜貨店以強勢碾壓的姿態,在江湖上迅速打響了名號。
朱媛媛宣佈不受皇權管治,雖然沒人見過她動手,但身為朱氏雜貨店的老闆,她也被劃分高手一類,她在江湖上也有了一定的名氣。
江湖中人以武為尊,他們那麼多人在朱氏雜貨店栽了大跟頭,也不敢再冒犯。
也有懷恨在心的人,悄悄散播謠言,說朱氏雜貨店內有妖物。
安王上一次的行動全軍覆沒,他沒有再輕舉妄動,沉寂了下來。
反而明齊國的陛下大發雷霆,居然下旨,派兵圍剿朱氏雜貨店。
整個平原縣都凝聚著一股壓抑的氣氛,醞釀著一場朝廷與江湖的爭鬥風暴。
江湖中人是看熱鬧的,老百姓卻憂心忡忡,生怕殃及池魚,只有朱家大宅裡一片平靜。
“我說,你是真不怕死,還是不懂事啊?怎麼就和朝廷對上了呢?”裴若蘭風風火火的,見到朱媛媛就很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收到二弟的信,說是朝廷要派兵圍剿你,你到底在想什麼?”周月容非常不解。
“上次的嘉獎的聖旨你不接,陛下已經很不滿了,只是礙於你在瘟疫中立下大功,才沒有對你做什麼,這次禁衛軍來,你又鬧騰出事來……。”周月容都為朱媛媛發愁了。
朱媛媛不以為然,還很傲嬌,“你確定你們的陛下能為難得了我?”
“你就這麼有把握?你可知道,你上次說的話已經算是造反了。”裴若蘭越來越看不懂朱媛媛了,背景神秘,手段詭異,態度囂張,可她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十足的把握,我不造反,但他也別來惹我。”朱媛媛盯著裴若蘭,話鋒一轉,“反倒是你,你可是驃騎大將軍的女兒,你來這裡,不怕受牽連?”
裴若蘭面露苦澀之色,周月容看了看她,代為回答道:“他們,已經解甲歸田了。”
“哦?伴君如伴虎啊!”朱媛媛既不同情,也不嘲諷,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卻也夠裴若蘭扎心了。
她一個兒子在邊城,一個在錦衣衛,本以為是奔了好前程,誰知道,連自己的父親,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都說奪權就奪權,何況兩個小卒子,沒了靠山的照應,危險的事都讓他們幹去了。
“我聽說明齊國已經四分五裂,安王宣佈造反了,很多地方都已經不受朝廷管束了,你們猜,這個國家還能支援多久。”
朱媛媛沒有開玩笑,起碼她沒有笑,她知道一旦天下大亂,遭殃的一定是普通的老百姓。
血流成河,生靈塗炭,這就是戰爭的殘酷,自從那天聽了嚴不凡的話,朱媛媛就打算過了,外面怎麼亂,她只要在這裡偏安一隅就好了。
裴若蘭沉默不語,她心裡擔憂,裴家沒有了兵權,裴、韓兩家想在亂世中生存就更難了。
周月容也陷入沉思,裴家失勢,迴歸故里,但韓紹輝卻還在邊城,她覺得丈夫更危險。
朱媛媛看她們憂心忡忡的樣子,提醒道:“所以,你們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裴若蘭問道。
“偏安一隅,獨善其身。”
“既然你背後的靠山如此強大,何不勸他們出來平定天下,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