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和媛媛關係可不一般啊,我當然可以進來呀!”韓紹元嘚瑟的笑道。
“那你偷摸進來,是想……?”嚴不凡明白了,他想試探,試探朱媛媛的態度,或者秘密。
呵呵,曾經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都沒能查到什麼,人家連一點信任都沒給他,失敗啊!嚴不凡嘴角微翹,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讓他更舒爽的是,下一刻韓紹元就飛出去了,黑暗中只知道是飛向河那邊,落在裡就不知道了。
龐大的樓體在暗淡的月光下,顯得更為幽森,嚴不凡仰著頭,看著樓上,腦子裡浮現出朱媛媛的俏臉。
“如果我留下,不是因為別人的拉攏勸說,而是因為…你。”
樓上的人也在看著他,笑意盈盈,微不可聞的呢喃,她聽到了。
韓紹元溼漉漉的走回來,滿臉陰沉,他以為,他能進去沒有立刻被扔出來,肯定是朱媛媛允許他隨意進出的,沒想到,猜到開頭,沒猜到結尾。
剛剛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在河裡,無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浮上水面,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才被放開。
暗中監視的有韓家的人,看到那個落湯雞居然是韓紹元,有點意外,卻又不意外,畢竟兩人的關係一向不好。
回到韓家,裴若蘭看到韓紹元溼漉漉的回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段時間的落湯雞挺多,不難猜。
“看到你這熊樣就來氣,對一個女人千依百順,還有沒有點男人樣子了?”
韓紹元看了一眼他父親,識趣的保持沉默,韓學林尷尬的別過頭。
韓紹元很想說,實在是遺傳基因強大的緣故,並不是我的鍋,但朱媛媛這麼對他,他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心思了。
“你外公,舅舅他們怎麼樣了?”
“舅舅已經成功挑唆三皇子逼宮,等事情一起,來圍剿的兵馬就會被陛下召回,四皇子那邊也會動手的,到時候,不管最後獲勝的是誰,都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外公和舅舅他們也安排好了,會趁亂離開,帶上三千裴家軍來和我們匯合。”
“希望一切順利吧。”裴若蘭心中忐忑不安,眉頭無法舒展。
韓學林嘆了一口氣,“天下要大亂了,最苦的是老百姓啊!”
“那有什麼辦法,象舅舅說的,根子都腐爛了,不如剷掉,賦予它新生。”韓紹元眉宇間有一股果決,比以前沉穩了不少。
裴若蘭略感安慰,還是要磨礪過,才會成長起來,以前總想著闖江湖,胸中一點溝壑都沒有,缺乏睿智,現在成熟了許多了。
顧風和範喜走了,他們要回去安頓家人,嚴不凡無處可去,就留下了,天天逛園子,可安逸了。
朱媛媛還經常來陪他,兩人一起練劍,一起逛園子,有眼色的都看出來了,兩人有門兒。
陳媽媽悄悄的找人報信到韓家,韓紹元跟貓撓似的,坐立不安,氣憤難當,可是裴若蘭卻偏不讓他出去,找人專門盯著他。
裴若蘭心裡也很複雜,她當初不喜歡朱媛媛,想他們倆一刀兩斷,可是,現在又後悔了。
朱媛媛是不拘小節,但卻是心地善良,她是很囂張,但她有本事,囂張點也正常,她現在才想明白,似乎已經太晚了。
陳媽媽的兒子在韓家得了風聲,知道朱媛媛有危險,找了個藉口來接陳媽媽回去。
朱媛媛乾脆直言,陛下要圍剿她,為免連累他人,所有人都可以離開,離開的人都會得到一份安家費。
陳媽媽被她兒子軟磨硬泡,半推半就的,就跟她兒子離開了,還有幾個也走了,走的正是忠誠度最低的那些人,朱媛媛毫不在意。
三天轉眼即逝,一萬大軍已經在平原縣集結,老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害怕得瑟瑟發抖,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只敢透過門縫偷瞄。
一萬大軍,站滿了整條春風路,一號,二號的飯館,三號的客棧,江湖人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圍牆屋頂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