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這意思,是給了韓紹元面子才給賒賬,要不是韓紹元在,是不給賒賬的。
“我給他們擔保。”韓紹元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朱媛媛說是給了他面子,但他帶來的人,這麼直白的說怕人賴賬,很不給面子好嗎。
“理解,畢竟二萬兩不是小數目。”華服公子並沒有表示不滿,還很諒解,他此時有心情顯示他貴族的氣度了,剛剛進來時的陰鬱,愁苦一掃而空,臉上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
“公子真是明白事理。”華服公子再高貴,金掌櫃也沒有象往常那樣,去討好諂媚了,表現得不卑不亢,將眼前的人與普通人同等視之。
不要說金掌櫃,連阿榮都傲氣多了,要不是金掌櫃壓著,他尾巴都能翹上天。
“那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改天再來。”
“慢走。”
擔架由兩個人抬著,由始至終都沒有落地,現在又抬出去,放進了豪華馬車,馬車嘚嘚嘚的走了,向著城門方向而去。
馬車裡,華服公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雜貨店的方向,說道:“店裡的東西奇怪,老闆奇怪,連掌櫃都奇怪。”
“小侯爺不要怪媛媛,她沒學過規矩,不懂事,但她心地很善良的。”韓紹元焦急的為朱媛媛辯解。
小侯爺唐克林微笑,“我沒怪過誰,只要表哥好了,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說到底,還是覺得掌櫃不敬,只是心情好不計較而已。
“我是對這個雜貨店有興趣,明明賣的東西奇奇怪怪的,還那麼貴,卻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朱氏雜貨店,一股子土味。”小侯爺輕笑出聲,磁性的聲音沒有聽出任何不喜。
韓紹元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怎麼說,朱媛媛會彈琴畫畫,能讀會寫,只是不會毛筆字,她有文化,但沒有書卷氣,豪邁瀟灑,卻沒有江湖氣息,有時又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勢,韓紹元完全看不透,朱媛媛至今還是一個謎。
小侯爺的馬車還沒離開雜貨店的範圍,他的話被一直監視的海棠聽得一清二楚,她還學給金掌櫃聽,馬車上的人要是知道,應該慶幸沒說朱媛媛壞話。
金掌櫃現在笑得跟狐狸似的,他知道躺著的人是四皇子,站著的是安樂侯的小侯爺,有錢人家,金掌櫃打算著怎麼利用他們打廣告,再不行,多做幾單生意也好啊。
朱媛媛晃晃頭,畫了幾天符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頭昏腦脹的,跟讀大學時每天背醫書差不多,要不是為了靈石,她才不會這麼拼命。
現在月租交了,靈石暫時也夠用了,是時候放鬆放鬆了,剛才金掌櫃聯絡她,說是韓紹元回來了,還要賒賬,不知道又有什麼事。
坐升降機到一樓,金掌櫃、阿榮、海棠早就在門旁守候著。
“小姐。”
“主子。”
朱媛媛疲憊的牽了牽嘴角,“店裡的事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金掌櫃說道。
“小姐,店裡的事有金掌櫃,家裡有我,作坊有杜鵑和翠花,你就放心吧。”海棠說道。
“那就好。”
金掌櫃彙報了韓紹元回來,帶人來賒賬的事,以及那幾個人的身份。
朱媛媛聽了沒有放在心上,叫金掌櫃自己拿主意,就去巡視其他作坊了。
莫大牛揉麵,翠花擀麵條,雖然放了冰盆,他們還是熱得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