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紹元要向上面彙報情況,就沒有跟著去,而且,他還想趁朱媛媛不在家,在朱家找那個神醫出來。
到了黃土鎮,軍隊在鎮外嚴防死守,圍得水洩不通。
護送計程車兵和防守的將士都來自匯川城,互相報上姓名官職,朱媛媛一行人順利入城。
鎮內到處都掛著白幡,路上紙錢滿地,走到那裡都是焚燒香燭的味道,屋裡時不時傳來哭聲陣陣,呼叫著死去的親人。
路過的人披麻戴孝,滿面愁苦,悲痛欲絕,朱媛媛在這些人的眼裡,看不到一絲生氣,整個黃土鎮都飄蕩著一股死氣,沉重而壓抑,哀慟而絕望。
朱媛媛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氛圍,心情覺得非常沉重,這種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刺激著她,令她心酸,難受。
里正見到朱媛媛一行人,猶如見到救星,激動萬分。
“你們總算來了,快救救我們吧,死了太多人了…,嗚~嗚嗚~。”里正忍不住哭了出來。
朱媛媛輕聲安慰道:“大叔,我們帶了藥來,所有人都有救了,這事很快就會過去了。”
“快把眼淚鼻涕擦擦,一把年紀了,也不怕失禮。”杜老大夫打趣道,其實他的眼眶也溼潤了。
里正從懷裡拿出帕子,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但一邊擦,一邊流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幹。
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被逼得痛哭流涕,看著既滑稽,又心酸。
“病人在哪裡,快帶我們去。”杜老大夫也不拖沓,馬上就投入工作。
杜老大夫去給病人發藥,朱媛媛則去找黃土鎮的水源。
當初就是黃土鎮決堤,浮屍沒有及時處理,才引發了瘟疫,所以,被汙染的水源也必須要淨化。
黃土鎮有一處凹進去的河段,水流不暢,當初就是這裡聚集了許多屍體,汙染了水源。
這裡的河水汙濁,腥臭撲鼻,令人作嘔。
朱媛媛開啟一瓶藥,倒在手上,使勁兒向河裡拋擲,足足撒了兩瓶。
同行計程車兵看著就肉疼,“朱老闆,非要撒這麼多藥嗎?就不能用石灰之類的代替嗎?留著這藥救更多的人豈不是更好?”
朱媛媛卻認真地說道:“藥我還有,用完了我再買就是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能給病毒留下一點機會,有時候一點不起眼的隱患,分分鐘能釀成大禍。”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是一句空話,但能重視小問題的人不多。
不但是河裡,連鎮裡的公用水井,也撒了小半瓶下去。
黃土鎮的病人比較多,朱媛媛她們在鎮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還要繼續給鎮上其他沒有感染的百姓派發湯藥,預防染上疫病。
衙役早就敲鑼打鼓,通知全鎮的人,今天免費派發預防瘟疫的湯藥,所有人自己帶上碗去領藥。
一大早,就有百姓端著碗來排隊領藥,基本領到藥馬上就喝了,有的想多帶一碗回家,被朱媛媛拒絕了。
“這是藥,不是食物,每人只能喝一碗,喝多了對身體反而不好,如果家裡有行動不方便的,在衙差那裡登記,到時候,麻煩衙差大哥跑一趟,送藥過去。”
畢竟是異世界的藥物,喝多了有什麼後果,朱媛媛都不知道,當然不想冒這個險。
有人懷疑的問道:“就喝一碗,撒泡尿就沒了,能頂事嗎?”
“有病的也只喝一碗,你們沒病,喝一碗怎麼就不行了?”杜老大夫笑笑,溫和的說道:“家裡有病人被隔離了的,說不定,今天就能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