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在她的房間找不到書,小聲嘀咕了幾句,說是書會發出聲音是不可能的事,又提到過只是韓家的下人喝多了的醉話,朱媛媛心裡才放下心中對周月容的懷疑。
過了好久,朱媛媛才能動了,她踉踉蹌蹌的去拿了一勺冷水潑在旺財的臉上,旺財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朱媛媛見有效,又潑了翠花一臉,旺財和翠花醒了自動接過勺子,去打水潑醒杜鵑、海棠,和陳媽媽。
此時已是深秋,為了找東西,正在睡覺的杜鵑和海棠都被掀了被子,朱媛媛、旺財和翠花都是穿著中衣被迷倒的,這裡又是河邊,個個都被冷風吹了半夜,醒來的眾人都著了涼,感冒了。
看著所有的屋子都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陳媽媽又受了傷,起不來,杜鵑和海棠都驚慌失措,旺財請示朱媛媛該怎麼辦。
朱媛媛吩咐各人先收拾好房間,等天一亮就進城請大夫來看陳媽媽,順便去韓家跟周月容說一聲,然後去報官。
天矇矇亮,旺財就備好馬車出發了,他進了城就直奔韓家,周月容還沒睡醒,旺財帶回來的訊息沒人敢延誤,經過層層傳達,周月容被丫鬟從睡夢中叫醒了,連忙起床梳洗。
聽了旺財的話,周月容大驚失色,立刻吩咐管家去請大夫,跟她一起去走一趟。
到了雜貨店,大夫幫陳媽媽看了,說她不算嚴重,只是胸骨斷了,沒有傷及內臟,開了藥又幫朱媛媛開了風寒藥,朱媛媛才坐下來跟周月容詳談。
“雖然東西丟了是很可惜,但人沒事就好。”周月容看到朱媛媛眼中的戒備,有心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本來就沒剩下多少,丟了就丟了。”朱媛媛感冒了,說話甕聲甕氣的。
周月容鄭重的看著朱媛媛,認真說道:“弟妹,請你相信我,我們做買賣是公平交易的,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不是你。”只是有懷疑過,朱媛媛低頭。
周月容滿臉問號,腦裡一一梳理各個環節,想找到問題所在。
“你家的小廝喝醉了說出去的,我已經叫旺財去報官了。”
周月容聞言臉色微僵,居然是自家下人出了紕漏。
“不能報官。”管家在門口說道。
“為什麼?”周月容沉聲問道,管家擅自開口反駁,令周月容面有慍色。
管家低頭解釋說道:“在外面喝醉酒的是小山,聽說他半路撞到了胡松,胡松跟他走了一路。”
朱媛媛眉毛一挑,“然後呢?”
“胡松是縣太爺的小舅子,如果是他做的,報官也沒用。”周月容臉上冷冷的,眼中露出一抹厲色。
“縣太爺嗎?”朱媛媛哼哼兩聲就不再說什麼了。
反正沒有什麼損失,報官也只是想知道下手的人是誰,雖然表面上的嫌疑人是胡松,但朱媛媛心裡對周月容也存了一絲疑心,不過沒有真憑實據,不能斷定是誰,以後只需多防備些就是了。
朱媛媛嘴上不說,但周月容也看到她的防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要建立很難,想推翻卻很容易,況且兩個人認識時間尚短,還不能互相信任就出現裂縫,周月容很無奈,她提出請兩個護院,也被朱媛媛拒絕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朱媛媛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必須要學點自衛術,還要防身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