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凌淺韻看著這甚是熟悉的一幕,不由得凝眸深深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心頭微動,一個想法油然而出。
不過,凌淺韻卻不確定這個計劃是否可行,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凌淺韻倒覺得這個世界甚是有趣,總有一些人處於高位,便用自己的權勢欺壓他人。
而那些個處於弱勢的人,則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被人欺負的像孫子一般,卻依舊敢怒不敢言。只有被逼入絕境後,才會徹底爆發。
然後他們前面受到的那麼多侮辱和蔑視,卻早已堆積在心頭、發芽長,成了一顆顆毒瘤。
那顆毒瘤猶如濃濃的黑夜一般,將他們一點一點吞噬,直到讓他們變得徹底的不像自己,徹底的面目全非。
“賢王殿下到!”
一個洪亮的聲音驟然在人群內響起,隨之,方才還擁擠成一團的人們紛紛低下頭,屈膝退散至兩側,給中間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來。
一個個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猶豫,就好像提前演練了一般,看的凌淺韻一愣再愣。
凌淺韻被人流帶到了左手邊的最外側,而冷煜霖一抬頭便清楚地看到了凌淺韻,似乎甚是滿意凌淺韻所站著的這個位置。
凌淺韻和冷煜霖四目相對,注視了許久後,冷煜霖這才大步向著凌淺韻所在的方向走去。
凌淺韻不由的心頭一緊,大概猜出了冷煜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凌淺韻默默地嚥了咽口水後,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想要退到人群深處,不要這般扎眼。
然而,冷煜霖也看出來凌淺韻的意圖,不等凌淺韻行動,冷煜霖如風一般走到了凌淺韻的面前。
並且眉眼含笑,含情脈脈地當著一眾人等的面緊緊地注視著凌淺韻,絲毫不給凌淺韻一絲喘息的機會。
凌淺韻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安想著,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凌姑娘,你終於來了。方才我尋了半晌,都未能見著你的身影,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正覺心頭一陣失落,沒想到你在這兒!”
冷煜霖知道凌淺韻不想太過於出風頭,以免惹的別人紅眼嫉妒。
所以,冷煜霖在說話間並沒有看向凌淺韻,而是正對著在場所有人,不露聲色地低聲細語地說道。
那聲音小到旁人根本聽不見,卻又能正好落進凌淺韻的耳中。
凌淺韻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身子一點一點地放柔軟的些。
儘管如此,冷煜霖還是卻止不住地想向所有人宣佈,凌淺韻是他的人,別人不容染指。
冷煜霖扭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側的凌淺韻,見她雖然面色平靜無波。
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似乎隨時想要轉身退到人群深處。
冷煜霖頗有些無奈地,只好抬頭看向眾人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今日的宴會便也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