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宣傳部的蔡老師通知嚴詩意和安月明晚上過去一趟,想給他們的節目一點指導,嚴詩意得知後還挺開心的,但安月明可不這麼想,總覺得來者不善,幸好晚自習的時候辦公室一般不會有太多老師,不然估計得丟人,雖然嚴詩意一直強調別想多了,老師只是想幫我們,但安月明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晚自習才開始,倆人就到辦公室找到了蔡老師,其他老師都去查晚自習了,辦公室沒人,安月明還算鬆一口氣。
蔡老師雖然快五十了,但保養的很好,面板很白,戴著金邊眼鏡,加上她那適當的捲髮,顯得極具親和力,見到嚴詩意和安月明過來,笑著打了招呼。
其實演相聲這種東西安月明不是太擅長,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相聲這種表演形式,以語言的魅力來進行搞笑,若是本身長相比較可愛或者搞怪的人,沒有偶像包袱,會更能放開來表演。安月明雖不是什麼大明星帥哥,但平時也是話相對少的人,整體形象比較正直,一股軍人氣質,讓他放開去搞笑,還是需要一些勇氣。
而這個相聲對於女生的表演還比較友好,完全不會破壞嚴詩意的形象,還能把他很好聽的聲音完美表現出來。
倆人就按之前的排練繪聲繪色地表演了起來。由於倆人一直都很認真,排練的時候都很努力,今天演的非常默契,甚至有些地方因為排練了相當多次,早就融會貫通,居然能即興表演,他們自己也覺得成竹在胸。可正當他們高興時,蔡老師喊了停。
看見蔡老師面帶微笑,嚴詩意覺得應該還行,但安月明始終覺得老師笑裡藏刀。
果然,雖然蔡老師開口了。
“你們這個節目,我看還是放棄吧。”
嚴詩意滿帶笑意的臉一下變了色,“為什麼啊老師!”
“怎麼說呢,你們這個節目,馬馬虎虎吧,但這次演出的節目裡,比你們好的有太多了,沒你們的位置了。”
“老師您給我們指導一下吧,求您了,我們準備了這麼久,您有什麼要求我們改。”
嚴詩意雖說強裝鎮定,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出,聲音也夾雜著哭腔。
“老師也沒辦法,你們這個節目,恐怕是不行。”
蔡老師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嚴詩意還要說什麼,被安月明攔住了,“好,我們知道了,我們不演就是了。”說完拉著哭成大花臉的嚴詩意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安月明拉著嚴詩意到了樓梯口的角落。
“社長,你和她爭沒有意義的,她根本沒想看我們表演,只是不可能讓我們一男一女去表演罷了,懂了嗎。”
安月明停了停,望了望走廊外空蕩蕩的操場,看著眼前這個表面成熟,實際上很單純的傻社長,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粗糙的大手,給她擦掉了臉龐上的淚水。
“我們站在辦公室門口聊天,肯定被學校盯上了,這個老師只不過來負責拆散我們的,我們表演是沒問題的,好了,不哭了。”
嚴詩意沒想到安月明會如此的溫柔,這個呆子原來也有這麼浪漫的一面。她抬頭看著安月明,望著他堅毅的面容,清澈而明亮的雙目。這隻大手粗糙而厚實,卻真的好舒服,充滿了安全感。頓時心中狂喜,但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哼,不要你假惺惺的。”
說完自己把自己逗樂了。
安月明看她笑了,也是鬆一口氣,跟著笑了。
於是,文學社的節目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裡了,不過對於安月明來說,反而輕鬆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語文課剛開始,大家就發現何老師今天似乎特別疲倦,臉上化了妝,但掩蓋不住眼睛的無神。但作為老師,何曉紅還是強打起精神給同學們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