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杜雁晚搖了搖頭,將自己腦袋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搖了出去。
將冬至和驚蟄全都送走了之後,杜雁晚收拾了自己一番就上傳睡覺了。
只是睡著了之後,她卻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物件是她的翟夜闌,並且似乎還是一個不怎麼健康的夢。
等到第二天杜雁晚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沒有臉見人了,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物件還是翟夜闌,天啊太令人羞恥了吧,杜雁晚在心中默默地唾棄自己,但是唾棄鬼唾棄,不能不幹活。
她醒過來了之後就開始洗漱,完了之後就是去照顧那些傷患們。
照顧好了又去給翟夜闌做飯菜,做好了給翟夜闌送過去,並且檢視一下翟夜闌的狀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的原因,杜雁晚看到翟夜闌的時候格外的心虛,根本就不敢對上翟夜闌的目光,也不敢看翟夜闌。
翟夜闌的目光要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忍不住臉紅跟手腳發軟。
所以杜雁晚全程都是低著頭,並且跟翟夜闌保持距離的,跟之前好幾次比起來,杜雁晚對待翟夜闌的態度可要冷淡多了。
然而當事人杜雁晚卻並沒有察覺到,可是翟夜闌已經察覺到了。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杜雁晚的身上,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對待杜雁晚的態度也比平日裡冷淡多了。
熟悉他的人就能夠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但是杜雁晚因為某個特別令人心虛的夢,根本就不敢多看翟夜闌,也不敢胡思亂想,所以並沒有察覺到翟夜闌的不對。
杜雁晚見翟夜闌用完餐之後就開始跟以前一樣收拾東西,她收拾東西的手腳很麻利,桌子很快就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杜雁晚沒有一直說個不停,也沒有在翟夜闌吃完了之後,留在翟夜闌的營帳裡再待一會兒,收拾完東西就走了,都沒有跟翟夜闌打一個招呼。
翟夜闌注意到了之後,臉色頓時又是一暗,並沒有說些什麼,板著一張臉去看自己的軍務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副將進來跟翟夜闌彙報工作。
對方剛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子當中寒冷的溫度,副將感受到營帳裡的低氣壓是從翟夜闌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心沉了沉,態度更加恭敬了,“主帥屬下有事要同主帥相商。”
副將說完了之後,翟夜闌就從一堆軍務當中探出了頭。
雖然依舊是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但是眼神卻比平時冷了不少。
副將對上那雙眼睛就忍不住心中一顫,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心想果然主帥生氣了。
也不知道誰惹得主帥生氣了,現在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原本以為主帥這些日子性格已經轉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可怕了,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他想多了,主帥從來就多沒有變過。
到了主帥的面前,他還是要夾緊了尾巴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