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走的方向,是溫成澤之前看過的那個方向,沒過一會兒她就遇到了杜雁晚和沈樾。
杜雁晚的手裡提著一盞精緻的花燈,而沈樾貼心地護在杜雁晚的身側,少女的臉上滿是明媚的笑容,周圍不少人都在看她,臉上也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來。
臉上的傷口彷彿隱隱作痛,溫亦柔面色鐵青的看著杜雁晚,眼底漸漸地攏起一層恨意。
杜雁晚若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又何須以面紗遮面?
溫亦柔最在乎自己的美貌,儘管大夫說自己的臉已經沒救了,她還是不惜花重金治療自己的臉,各種藥膏都往自己的臉上塗。
堅持了許久之後,她臉上的傷疤淡去了不少,但依舊很明顯,每每看到自己臉上的這一塊兒疤痕,她對杜雁晚的恨就深上一分,恨不得將杜雁晚的臉也劃得七八爛。
“二哥,我去那邊看看。”眸光閃了閃,溫亦柔對著身邊的溫成澤撒了一個小謊。
因為溫成澤太過於危險,溫亦柔根本就不敢看著他的眼睛撒謊,說完了之後,就側開了頭,似是很好奇那邊的風景一般。
溫成澤見了溫亦柔的表現,眸光暗了暗,只是淡道:“想去就去。”
溫亦柔應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丫鬟,一眨眼的功夫就跑鎝沒影了,望著溫亦柔離開的方向,溫成澤輕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杜雁晚在看到有不少人在湖邊放河燈祈福許願之後,便讓沈樾也去給自己買了一盞。
溫亦柔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放河燈,霜降和驚蟄擋在杜雁晚的面前,攔下了溫亦柔。
她原本想趁人不注意,將杜雁晚推到湖裡去的,但是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兩個丫鬟,壞了她的好事。
溫亦柔恨恨地咬了咬牙,瞪了霜降和驚蟄一眼。
驚蟄和霜降的職責是保護杜雁晚,再加上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溫亦柔,所以即便被溫亦柔瞪了,也依舊冷著一張臉。
杜雁晚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一看發現是溫亦柔,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務工關注,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你,真是巧。”
溫亦柔對著杜雁晚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眼底的恨意卻清晰可見,“確實巧,我剛來京城不知道哪出好玩,縣主可是要同我一起?”
沒有錯過溫亦柔眼底濃濃的恨意,杜雁晚知道溫亦柔邀請自己,可能又想玩什麼陰謀詭計,便笑了笑,開口拒絕。
她好不容易才出來玩一次,才不想因為溫亦柔就被破壞了,和她客套了幾句之後,杜雁晚就找了一個藉口告辭了。
溫亦柔自然不想就這麼放杜雁晚走了,一直狠狠地瞪著杜雁晚的後背,似是要在杜雁晚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一般。
臉上的笑容全都冷淡了下來,溫亦柔招來了自己的暗衛,在暗衛的身邊囑咐了幾句。
杜雁晚在沒有過多久之後又遇上了溫成澤,溫成澤邀請杜雁晚和沈樾一塊兒去酒樓用膳,他很會說話,杜雁晚一時間竟然找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跟著溫成澤一塊兒上了酒樓,左右自家大哥在這兒呢,溫成澤就算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也過不了沈樾那一關。
因為知道這些杜雁晚有恃無恐。
酒樓時京城有名的客雲來酒樓,臨江而建,坐在酒樓上用膳可以看到江面上的場景,溫成澤早早就定下了包廂,所以位置是極好的。
窗戶一開啟,他們就可以透過窗戶,檢視江面上發生的事情。
由於今天的燈會,江面上也格外熱鬧,有各色各樣的花船,也有出來作樂的富家公子,時不時地就會有琵琶聲,自江面上飄出,飄進客雲來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