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玩具沒有了,翟夜闌的眼中閃過一絲可惜,然後又收了手。
跑了一會兒之後,杜雁晚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沒過多久她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尷尬。先前沒有覺得,這會兒放鬆下來了才發現自己大腿內側隱隱作痛,應該是騎馬的時候被磨的。
杜雁晚一擰眉,翟夜闌就看出了她在難受,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交給她:“這個藥,你回去之後用在傷處,很快就會好了。”
“哦。”杜雁晚將翟夜闌給的藥拿了過來,心想早知道我就不跟他比什麼騎馬了,輸了丟面子不說,腿也給磨破了。
翟夜闌是一個非常嚴厲的老師,杜雁晚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又拉著杜雁晚學射箭。
射箭可不像學騎馬那麼簡單,杜雁晚好幾次搭弓的方式都不會,翟夜闌就冷著一張臉交了杜雁晚一遍又一遍,還讓杜雁晚不斷地射箭來提高水平。
射箭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杜雁晚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挺興奮的,但是射了幾箭之後,就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不想射了,但是翟夜闌冷著一張臉在旁邊看著,杜雁晚一旦偷懶,他就會用那種沒有一點兒波瀾起伏的眼睛盯著杜雁晚看。
杜雁晚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頭直發毛,沒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地搭上弓箭繼續射。
又射了幾十支箭之後,杜雁晚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陣兒痠軟,實在是射不動了,然而翟夜闌還在那裡冷漠地盯著自己,她嘟了嘟嘴,“我不想射了。”
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嬌軟,有些像撒嬌。
翟夜闌聞言落到她已經抬不起來的胳膊,還有她一臉頹廢的臉上,看了一會兒之後收回目光,“那便休息一會兒。”
杜雁晚瞬間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將弓箭一放,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看來撒嬌還是有點兒用處的,不過騎馬射箭是真的好難啊。
這和她想象當中的浪漫約會一點兒也不一樣,他嚴厲的樣子,讓她怎麼親近得起來嘛。
說來教她騎射,就真的只是教她騎射。
啊,死直男!
嘀嘀咕咕了一陣兒之後,杜雁晚悄悄地打量了一番翟夜闌的神色,見他坐在離自己的不遠處,目光一直落在校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趁他沒注意,杜雁晚將屁股悄悄地往翟夜闌的方向挪了挪。
挪完了之後,見翟夜闌還是沒有反應,心裡有些竊喜,又往他的身邊挪了挪,最後再距離一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看風景,耳朵卻紅了起來。
早在杜雁晚靠過來的時候翟夜闌就已經注意到了,覺得兩人現在的距離有些太近了,於禮不合,他想要退開一點兒,但是想到待會兒杜雁晚肯定又要生氣,於是就僵在了原地沒有動。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翟夜闌又要帶著杜雁晚去練習,杜雁晚一聽肩膀又開始隱隱的作痛了,她也不動,就那麼仰著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翟夜闌看,一副“我不行了,放過我吧”的表情。
翟夜闌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女人,她的臉很小,從上面往下看顯得更加小,兩顆水靈靈的眼睛,就好像嵌在上面的一般,當她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翟夜闌發現他硬不起心腸來了。
和杜雁晚對視了一番之後,他率先敗下陣來,“那就再休息一會兒。”
“好耶。”杜雁晚笑了起來,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賣萌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反正她是學小乖的,小乖賣萌的時候也這樣,她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