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怎麼說都是他沈家的女兒,身體裡留著他沈家的血,就算這個時候生自己的氣了,他和她之間的血緣關係是剪不斷的,沈憐遲早要回到沈府來,一旦她回到沈府,皇上愛屋及烏,說不定他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沈槐安在京城裡掙扎了大半輩子,也只是個五品官員,然而他的野心不止於此,為了自己的野心,沈槐安覺得就算要在杜雁晚的面前低頭也沒什麼。
然而就在沈槐安做著美夢的時候,杜雁晚已經跟著翟夜闌出了公堂。
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沈槐安,在她看來自己和沈槐安不過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沈槐安一會兒之後就發現杜雁晚已經出了公堂,想著一會兒還要靠杜雁晚,沈槐安趕緊扭頭,發現杜雁晚已經站在臺階上,要上馬車了。
心裡頓時就急了,沈槐安想也沒想,就喊出了杜雁晚的名字:“憐兒!”
杜雁晚剛提著裙子上馬車,忽然就聽到有人換自己的名字,扭頭去看,見到的卻是沈槐安。
擰了擰眉,杜雁晚淡然的看著朝自己奔跑過來的沈槐安。
“你有事?”杜雁晚的聲音冷冷淡淡,帶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沈槐安聽到了之後臉色便是一僵,“憐兒你已經許久都沒有回沈府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杜雁晚有的時候是真的很佩服沈槐安的臉皮,明明當初他們在沈府門前吵成了那個模樣,但是到了現在沈槐安卻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自己面前,詢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去。
眼中生出了幾分嘲諷,杜雁晚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的沈槐安。
沈槐安假裝沒有看到杜雁晚眼中的嘲諷,對著杜雁晚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在翟大人家住的雖然好,翟大人和翟大人對你很照顧為父知道,但你畢竟是沈府的女兒,總是住在別人的府上像什麼話?”
“再說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人家鎮國公無親無故,總是住在人家府上也難免有人說閒話,這樣吧,今天你就跟為父回沈家。”
沈槐安仗著自己和杜雁晚只見的血緣關係,對著杜雁晚說了這一番話,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杜雁晚會不會拒絕的問題。
彷彿在她看來,只要是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了一般。
對此杜雁晚的嘴忽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住在哪兒,不用你費心,我覺得鎮國公府很好,無論是國公還是國公夫人都待我很好,至於京城裡的那些流言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還能捂了人家的嘴不讓說嗎?”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沈槐安不悅,剛說了一句質問的話,就聽到另一邊傳來男子興奮的聲音,“憐兒!”
杜雁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是沈樾。
臉上的冰冷之色頓時散去,杜雁晚對著沈樾揚起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大哥。”
沈樾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杜雁晚想著,忙提了裙襬朝沈樾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