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夜闌見了杜雁晚使過來的眼神,暗暗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簾,“沈姑娘說得有理,這是就在這裡說明白了,免得日後沈府和沈夫人的名聲受損。”
宿舒方氣得咬了咬後槽牙,但是還沒等她說出反對的話,翟夜闌就給停楓使了一個眼神。
停楓跟在翟夜闌身邊許久,他隨意一個眼神很快就能看明白,在劫匪的身上踹了一腳,冷道:“將那人是怎麼指使你的,好好道來。”
劫匪被停楓踹得身體一個踉蹌,他就是最先說出背後有人指使的劫匪,膽子最小,最為貪生怕死,被停楓這麼一踹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張嘴就將什麼都倒了出來,言辭還是和跟杜雁晚交代的時候差不多,還拿出了那個物證。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人裡頓時又是一陣兒唏噓。
“還真的有這事兒啊。”
“嘖嘖嘖,平日裡這沈夫人表現的最為和善了,沒想到私下裡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這沈夫人做過的壞事兒還不止這一件兒呢!”
住在這一代的人非富即貴,誰家的院子裡沒有一兩個小妾側室,平日裡為了爭權奪利,哪種陰暗手段沒用過?在他們看來宿舒方算個什麼好的?不過是裝的更深罷了。
這其中有些訊息廣的,早就聽說了宿舒方暗暗謀害杜雁晚的事兒,只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他們不好宣揚出去罷了,這會兒瞧見了沈家的熱鬧,便忍不住說漏了嘴。
這下就引得那些想瞧熱鬧的人更為關注,紛紛央求著對方將事情說明白。
那人被央得沒法子了,看了一眼宿舒方,又小聲地對著其他人說了些什麼。
小角落裡頓時又是一陣兒唏噓,不一會兒之後,眾人看宿舒方的眼神就已經變了。
宿舒方這會兒根本就沒空理會小角落裡發生的事情,她正在極力否認謀害祁簌簌的事情,“絕無此事,我絕對沒有讓人去做這件事情,他手上的那個荷包根本就不是我的!”
“可是母親,你腰上的荷包和這個好像,無論是花紋還是用料都一模一樣呢。”杜雁晚適時侯的插話道。
宿舒方臉色頓時一僵,“不過是有些相似而已。”
她現在已經將打理這件事情的婆子給恨了個半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讓她去收買人,給銀票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將她的貼身物件兒給留下,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挖坑嗎?
正被宿舒方唸叨的婆子,此刻正站在宿舒方的身邊。
她是後來被調到宿舒方身邊的,在宿舒方看來這一點兒都不比自己之前用的人順手,總是做錯事不說,還給自己惹來了不少麻煩,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忠心。
也正是因為她的忠心,自己採一直沒有將人換掉,如今看來光有忠心也沒有什麼用。
宿舒方此刻已經在琢磨將身邊的李媽媽換掉的事情了。
李媽媽早在杜雁晚帶著劫匪找上門的時候,就已經慌了神,這會兒見劫匪從身上拿了自己給的荷包出來,嚇得臉色立馬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