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清苑裡杜雁晚正和沈樾聊天,下人一說沈槐安來了,沈樾的臉色就是一沉。
他想起了自家妹妹跟自己說過的話,雖然一早就知道這個父親根本就不能託付,但是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臉自己妹妹的性命都不顧!
沈槐安帶著一身怒氣進來,“沈憐,你還要不要臉了,跟著一個外男在外面混跡了十多天還有臉回來,我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杜雁晚當初時不時地往翟府跑,就有不少人指著他的後背在說他,他本就覺得有些下不來臺了,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直接和一個男子在外面待了那麼多天!
這下京城裡還不知道有什麼流言呢,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父親大人難道不知道妹妹是被人追殺 無奈之下才躲在外面這麼多天不回的嗎?”沈樾見沈槐安從外面進來的那一刻起臉色就沉了下來。
又聽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辱罵沈憐,眼中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冷,“父親從一進來就沒有關心過妹妹,反而還對妹妹辱罵,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
沈樾冷冰冰地質問。
單打獨鬥這麼久,忽然體會到了被保護的感覺,杜雁晚忍不住彎了彎唇。這種感覺還不賴。
聞言沈槐安的神色一僵,這才發現沈樾也在這裡。對於沈樾這個大兒子,沈槐安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他才華橫溢,在朝中也頗得皇上倚重,且他已有官職在身,沈槐安自然久多了幾分顧忌。
見沈樾在此,沈槐安的氣勢收了收,“你在這裡幹什麼?”
沈樾聞言就是一冷笑,“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冷血,對自己的女兒從來都是不管不顧,憐兒她受傷了,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來看看的。”
沈槐安被沈樾這麼一教訓,頓時就老臉一熱,心中又怒又窘,想要教訓沈樾,但是一對上沈樾冷冰冰的目光,他想要教訓的話頓時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的,握著拳在門口站了許久一言不發,最後黑著臉開口,“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杜雁晚見沈槐安吃癟的模樣,心裡默默地為沈樾點了一個贊。她這哥哥看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但是這性子著實合她的心意!
裝模作樣地朝沈槐安笑了一下,杜雁晚道:“多謝父親關心,女兒傷了腿,已經好多了。”
“腿傷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沈槐安黑著臉說完這句話,又瞟沈樾一眼。
沈樾根本就不看沈槐安,目光全落在自家妹妹身上。沈槐安頓時又是心中一梗。
“知道了父親。”杜雁晚也沒在意沈槐安不好的語氣。
看在他這麼吃癟的份上,她就暫時讓讓他好了。
沈槐安在溪清苑站了一會兒,見杜雁晚和沈樾兩人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就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般,兩人自說自話,頓時就是一陣惱怒,在溪清苑裡待不下去了,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就說了告辭的話。
杜雁晚和沈樾都巴不得沈槐安走,聞言更加不會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