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昨天晚上真的是她自己滾到他懷裡去了?
杜雁晚對於自己的睡姿是沒有什麼信心的,以往一個人睡習慣了,她睡覺的時候喜歡滾來滾去,況且昨天天氣有點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貪慕翟夜闌身上的熱氣而滾過去的。
“我,我真的有這樣嗎?”杜雁晚說著底氣更加不足了。
翟夜闌聞言冷笑了一下,並未再跟杜雁晚糾結這個問題。
杜雁晚被翟夜闌那個笑容,笑得心裡更加內疚了,見翟夜闌起身了,主動過去攙扶他,“你受傷了,我扶著你吧。”
“不用。”翟夜闌冷冷的說著,抽回自己被杜雁晚抓著的手。
杜雁晚垂著腦袋,有些喪氣,“哦。”不讓她拉著就不拉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在前面探路吧,你有傷走在我的後面。”扭頭,杜雁晚對翟夜闌道了一句。
翟夜闌抿唇不言。
杜雁晚已經率先出發了,翟夜闌扶著受傷的手跟在她的身後。杜雁晚撿了一根棍子在手裡,往深一點的草叢敲敲打打。
根據她的經驗來看,像這種草叢裡一般都藏著蛇,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哭都沒地方哭去,所以她找了一根木棍在手裡,常言道打草驚蛇,她就將草裡的蛇都驚走好了。
翟夜闌見了杜雁晚的一番動作,沒有說些什麼。
沒過多久,杜雁晚就遇到了她想象當中會遇見的蛇,草叢被她打了之後,抽動了一番,一條眼鏡蛇支起了身子,吐著舌星子看著杜雁晚。
杜雁晚頓感頭皮一陣兒發麻,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那眼鏡蛇發出“嘶嘶”的聲音,身體一探一探的,像是想要朝杜雁晚和翟夜闌衝過來,又像是顧慮著什麼,一直沒有向前來。
杜雁晚強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對身後的翟夜闌大義凜然的道:“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便閉上眼睛,想著這樣似乎不行,又努力掀開一條縫隙出來,用那根棍子去打那條蛇,“走開呀,別在這裡擋路。”
那條蛇被杜雁晚用棍子一敲,身體翻了一下,隨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順著棍子就要向杜雁晚的方向衝過來。
“啊!!”杜雁晚嚇得將棍子一扔,也不管翟夜闌了,拔腿就跑。
她跑的慌不擇路,腳下一痛,低頭一看自己的腳竟然被狩獵的夾子給夾住了。因為疼痛,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白。
“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杜雁晚有些想哭。
她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的血黴了。
另一邊翟夜闌已經淡定地將那條眼鏡蛇抓了起來,他一手捏著蛇的七寸,一手捏著蛇的尾巴,那條蛇在不斷地掙扎著,蛇尾就纏在翟夜闌的手上,牙齒凌空像是在咬著什麼一般,蛇身很長,被翟夜闌拉開大約有一米多長,杜雁晚見了之後就開始不淡定了。
最可惡的是,翟夜闌還帶著蛇朝她走過來了,杜雁晚頓時嚇得臉色一白,“你、你你你別過來了!”因為驚嚇,她連腿上的疼痛都忘記了,目光警惕地盯著翟夜闌手裡提著的那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