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晚睡覺愛躲在被子裡,所以並未被迷暈,呼救時也無人應答,大晚上沈府上下又被喊醒,沈槐安早已沒了耐心。
他外衫都未穿,也不顧禮儀,也不問是否傷亡,衝出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打了杜雁晚一巴掌!
“你自己睜開你這狗眼看看,沈府上下都被你沈憐折騰成什麼樣了,如今還有安寧之日嗎? ”
杜雁晚當場愣住,冷厲瞪著他。她從小到大,父母都未曾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怎的,你這還反了天了?”
說罷,沈槐安氣得又揚起手想打她,翟夜闌蹙眉,狠狠抓住沈槐安的手甩在一旁,杜雁晚莫名有了底氣,眼淚卻還是不爭氣流了下來。
她怒斥道:“你還真以為我稀罕當這畏畏縮縮,弱不禁風的沈憐?以前的沈憐被你們欺負慣了……”
沈槐安錯愕不已。
她微微一怒,左眼中的龍眼玉石彷彿在發光,傳出隱隱殺氣。
“如今的沈憐可由不得你們擺弄!龍眼玉石之事我定會查清楚,休想誣賴我,這沈府上上下下圖謀不軌,居心叵測的人,我可都不會放過!”
沈府上下震驚,以往的沈憐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杜雁晚的怒氣讓那幾個看熱鬧的妾室心虛了,她們方才還在,現下卻都躲回了屋。
沈槐安羞愧難當,低吼道:“還不滾回屋!”
“回屋等著人殺我嗎?”杜雁晚百般不情願,她口氣雖硬,眼神卻好似撒嬌的看著翟夜闌。
翟夜闌不由自主蹙眉,右眼皮開始跳了。
“翟大人當日奉旨要保護我,如今我也危在旦夕,夜不能寐,實屬可憐,為了我安危考慮,我先去翟大人家避避風頭,小住一段時日。”
翟夜闌嗤之以鼻:“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杜雁晚賊笑:“翟大人你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得保護我,可不能這樣。”
於是在沈槐安的注視下,杜雁晚打包了行李,大大方方賴著翟夜闌回府了。
翟府可安逸不少,別提多安靜了,翟父是鎮國大將軍,常年征戰沙場,翟母人善心慈,在城外設了一慈善堂,整日也忙的狠。
翟府唯一剩下的就是翟夜闌與他幼弟翟夜冕了,翟夜闌一出門,整個翟府都是杜雁晚的天下了,好不愜意!
杜雁晚竊笑:“這在現代可是個數一數二的官二代啊,前途無憂,貌比潘安,看起來還很禁慾!我要是能……”
“你能如何?”
正竊喜著,杏花樹上倏然跳下一少年,少年嘲笑她道:“你若能嫁給我大哥哥,那豈不樂哉?”
杜雁晚正有此意,想找個靠山,在這無依無靠的古代生存下來,而翟夜闌正是合適人選。
翟夜冕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嗤笑道:“你就此作罷吧,想嫁給我大哥哥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雖水靈,但平平無奇,也無大家閨秀風範,琴棋書畫這幾日也未曾見你碰過,就別想了。”
杜雁晚一愣,隨即笑起來。這小男人,還挺有責任心,都管起翟夜闌的婚姻大事了?
她靈機一動,伸手摘了兩朵杏花,一番蛇皮走位操作,手掌心的兩朵杏花忽然增多,像泉湧一樣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