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覺得醫生會通道教麼?”
“一般情況下,醫生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大概不會通道,更不會信佛,一切鬼神之說在他們看來都應該是滑稽無比的東西。”李雲頓了頓說道:“如果信鬼神的話,大概是做不了醫生的吧。”
按照旁門的說法的話,醫院大概是陰氣最重的地方,真信鬼神還來醫院工作不是找罪受麼,指不定會被一些風吹草動嚇得精神失常。
“就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有一個醫生來道觀了,還挺熟悉的...雖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醫生,不過也算治病救人的一種吧,咱見過的那個誰...”柳燕璃說道。
李雲想了一下,也沒在意,大部分醫生不信這些而已,有小部分醫生信也不是沒有的...
出於好奇之下,李雲調動了這一片土地的【記憶】,在道觀內,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能直接映入李雲的腦海裡。
就好像這象頭山內,含香能直接知道一樣。
調動道觀的記憶,李雲有些意外,的確是有醫生來道觀了,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醫生。
是精神病醫生,還是精神病院的院長,整個蕙州內最大精神病院的院長。
...
吳長富再三猶豫之下,還是原路折返回了道觀,原本都打算上車回家了都...
陪同吳長富一起來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漂亮的牛仔褲和長襯衫,在人群中分外的亮眼,元氣滿滿洋溢著青春活潑味道的臉上卻有一點愁容。
“爺爺,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小姑娘無奈的說道。
“這個...唉,剛剛不是去看過麼,那人不在就算了吧,”吳長富院長的鬍子有些發抖,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去道觀,正好人沒在,索性離開就好。
正當吳長富想要離開的時候,小姑娘突然開始背起了書來。
這一背書,吳長富就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蛋疼掙扎,隱隱有進化成蛋裂的趨勢。
希波拉底誓言。
每個醫生在學醫的時候,都要立下的誓言,朗誦的無比大聲。
“將病人的利益置於我專業實踐的中心,並在情況需要時置於我自己的自我利益上。”
“承認我的能力的侷限,只要我的病人病情需要,我應向我的各種衛生專業的同事求助。”
“好好好,我輸了,我服你了好不好,我去,我去還行吧,你別唸了,再念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吳長富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跑而過,不過奔跑歸奔跑,道觀還是要去的。
就好像希波拉底誓言說的一樣,要承認自己能力的侷限,只要病人有需求,就要向有能力的人求助。
小姑娘終於笑了,親了吳長富的臉一口,頓時這心情也沒那麼壞了。
“不過這道觀的道長好像不在,如果還沒在的話那就下次再來看看吧...”
吳長富無奈道,帶著自己的孫女兒來到了這半山三清觀裡,還特意壓低了帽子,害怕被熟人認出來,覺得這堂堂醫院院長居然來道觀求助,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坦白說,我挺討厭這些場所的,之前老婆信這些還去羅浮山,那裡的焚香味嗆的我腦殼疼,不過...這裡的道觀好像不一樣,焚香的味道也不討厭...實在是太奇怪了,這是用什麼成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