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在他說大冒險的時候就想開口反駁,但在他說出他是有家室的人時,她那句反駁的話被她生生嚥了回去,再開口,不是自找難看嗎。
“是誰啊,我還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你了。”白潔壓下心裡的情緒,笑著開口,“其實吧,我剛才也真的挺怕你當真的。”
“蘇程悅,我女朋友,也是我未婚妻,所以啊,今後勿擾。”秦伯彥拉過人群裡看戲的蘇程悅,宣示主權一般的大聲宣佈。
白潔在聽到蘇程悅這個名字時愣了一下,隨後便紅了眼眶。
攬著蘇程悅離開的秦伯彥雖然沒有點破,但也已經明白了白潔的心意,自那以後,便開始與她保持距離了。
睡夢中的白潔悠悠轉醒,她睜開朦朧的睡眼,又夢到了呢,那些年她不願意提及的往事。
可是不願意提及又能怎樣呢,到底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是她抹不掉的傷痛。
她仰了仰頭,誰說一醉解千愁,醒來之後,愁更愁,該解決的事情,一樣都沒有解決。
她現在最煩的便是孟君然的事情,她的確很想得到他,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做出離間孟君然和蘇程悅的事情。
還沒等她起床想給自己煮一碗醒酒湯,她給父親設定的特殊來電提示就像奪命的午夜兇鈴一般響了起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機,並沒有接起來的打算,但卻並未想到電話鈴卻一直響著,父親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進來,等到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時候,白潔才不情不願的接起了電話。
“爸,有什麼事嗎?”白潔有些無奈的對這電話那邊說。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剛才幹什麼去了?”白父的責問襲來,白潔不耐煩的把電話拿開了些,每次都這樣。
“怎麼不說話?”白父問見電話那頭半天都沒有回話,語氣不悅的問。
他的這個女兒剛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見過孟君然後整個人就跟被人奪舍了一般,說不上來哪裡怪怪的,都敢和他犯嗆了,那可是從來不會和他對著幹的人啊。
“您說,我在聽。”白潔的語氣平淡無奇。
這些年來,她總是逆來順受,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裡,從來不說。
自從那次見過孟君然,被他那般羞辱了一番後,不知怎的,如醍醐灌頂一般,想通了很多事情。
既然沒有人寵著她,那她自己寵著自己總不為過吧,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如蘇程悅,那她就證明給他們看。
“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跟吃錯了藥一樣?”白父有些不明就裡。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白潔耐著性子回答。自從那次想通之後,她對白父的態度就發生了大轉變。
對於這個讓她一直活在蘇程悅的陰影之下的人,她真的無法心生好感。
“哼,想通的就是和自己父親對著幹的事情嗎?”白父在那邊直接怒吼了起來,女兒不聽話的這個認知,讓他無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