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同樣是不露聲色地瞥了一眼許輕顏,他內心的驚訝絕對不比父母的輕。
他倘若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那這背後的事情就真的是細思極恐了,這到底是誰?能夠在這背後悄無聲息的給自己下毒,還能讓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以前的身體是很健康的,甚至於還跟隨父親上過戰場。主要是因為去年與西南劫匪大戰中,他不幸被手下出賣,中了一劍,落入洪流之中,被救回來後身體就很孱弱了。就連那宮中的太醫都說自己是因此才落下的病根,變成了這副模樣的。
現如今,這許輕顏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還不清楚?
“大哥,這嫁妝可是清月她們的個人財產。”裴景元不禁有些急了,不甘的看向裴景川道。
這許家嫡女的嫁妝可是豐厚無比,若是能夠換回來,可以給他這個庶子不少的助力。他雖是國公府的庶子,可每月的月銀是有限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銀子。
許清月此時心中同樣是著急和不甘,她的嫁妝憑什麼要便宜一個庶女?
“大哥,這嫁妝可是我爹孃給我準備的,我可是許家嫡女,您若是這樣做,恐怕不合規矩吧。”許清月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呵!又來欺負我是吧,我才不是什麼庶女呢,若是真要查起來的話,我才是嫡女,你許清月是庶女,都是你外公逼著爹貶妻為妾,再娶的。後來,更是為了要換親嫁給裴景元,你們才遣人將我找回的,還說我是庶女。爹虧待我那麼多年,這些嫁妝本就是我應得的!”
啥?許大人竟然還被人逼著貶妻再娶?原來這許輕顏竟是嫡女!那如此算來,她的身份也不算是配不上景川了,甚至於這姑娘的身世聽著還有些可憐,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頓時,國公爺他們對許輕顏開始同情了起來,那看向許清月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尤其是這時候想到許輕顏之前說的,這許清月可是懷孕了,現在他們只是覺得許清月與裴景元是不懷好意,還不知道他們背後打的是什麼主意。
於是,國公夫人板著臉道:“你們這成錯親圓錯房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這嫁妝你們就別換了,就當做是給世子的補償道歉吧。”
許清月被國公夫人教訓了一通,不甘的抿了抿嘴唇道:“是,母親。”
後面,有婆子分別呈上了許輕顏與許清月她們的圓帕,當國公夫人看到許輕顏的圓帕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國公夫人與國公爺對視一眼,道:“老爺,我想請府醫給我這兩個兒媳檢查一下身體,調理一下,這成親之後最擔心的便是這子嗣問題了。”
國公爺一聽,這不是剛好可以看看那許清月是否有孕嗎?他也覺得此法可行,便對國公夫人道:“夫人安排就是了。”
許清月聞言立馬緊張了起來,著急的看向一旁的裴景元。
裴景元給了她一個安撫眼神之後,便開口道:“母親,清月的身體沒問題,她在成親之前,許府就有人為她檢查過了,並且還說了她是易孕體質,估計你們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
“哎呀呀......心虛了!他們是不敢讓大夫檢查了,哈哈哈!”許輕顏看到裴景元他們二人那藏起來的緊張之色,心中忍不住的樂道。
國公夫人聞言卻是臉色一變,不悅道:“不過是再檢查一遍,又不會有什麼損失,這許府是許府,現在是國公府,難道你們在怕些什麼嗎?”
“母親,您誤會了。”裴景元緊張了起來。
“完咯......完咯......這下可逃不過了,估計這許清月肯定要裝暈了。哦!不,是裝肚子疼,她肯定是不會讓大夫檢查的”許輕顏在心中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