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知道,趙嬤嬤這話是說來安慰她的,畢竟自從她入府後,得到了謝忱全部的寵愛,無論是陸蘅,還是她身邊的下人,都早已習慣了這份兒獨一無二,想到將軍此時懷中抱著其他女人,心中還是不自在。
陸蘅:“他這是同我置氣呢。”
“夫人,您倒是想個法子。”
看向一旁如臨大敵的靈月道:“自古以來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地位低下,夫君要在外面找女人是攔不住的,此事非我所能左右的,唯一的辦法便是,別太拿他們當回事兒了。”
這話陸蘅與其是說給靈月聽,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方才那股強烈想見謝忱的心思,也被她刻意壓了下去。
陸蘅心中厭惡極了這些等級制度,厭惡男尊女卑,哪怕如今她已經將自己給了謝忱,那又如何?
情愛之事可大可小,可有可無,前提是絕對不能動心,上一世血的教訓告訴陸蘅,一旦動心,便陷入了被動,只剩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份了。
原本陸蘅心想,既然和謝忱走到了今日這一步,只要他一輩子只她一個,那便這樣慢慢過下去,未嘗不是她想要的自由安穩。
若他納妾,她也無所謂,到時候找個由頭自請讓賢,到時候再敲謝忱一筆鉅款,離開謝府養一堆男人。
陸蘅在心裡再一次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動心!
“時候不早了,今日靈月守夜,你們下去歇著吧。”
“是!”
趙嬤嬤幾人擔憂的看了陸蘅一眼,見陸蘅神色如常,似乎絲毫不在乎謝忱此時在那種地方,才安心退下。
陸蘅拖下衣裳上床後,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陸蘅忍不住在,謝忱會不會像上次那樣,自己主動回來了。
然而這次,謝忱整整一夜未歸。
翌日清晨,陸蘅是被靈月憤怒的聲音吵醒的。
“你是誰?為何隨著我們將軍一道回來了?”
隨後,一道嬌柔的聲音傳進陸蘅耳中:“小女醉紅樓月姬,昨夜將軍喝多了,留宿在我那兒,今早仍舊頭痛不已,奴家放心不下,便隨著一道回來了。”
“原來是醉紅樓的啊。”靈月的語氣瞬間不對勁兒了起來,嫌棄的將月姬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冷道:“將軍頭痛我們府上自然會請郎中,這裡不是姑娘該來的地方,也不是你能來的,姑娘請回吧!”
“姑娘這話說的好不講道理!”開口的是月姬身旁跟著的小丫鬟:“我們姑娘可不是什麼人都親自送的,也是因為擔心將軍,將軍都沒說什麼呢?哪裡輪的到你一個丫鬟開口呢?”
“看樣子你們姑娘經常送人啊,在下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