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就猜到了些苗頭,可當宋珧親眼見到那兩滴血並未融合在一起時,心底的憤怒仍舊無以復加。
他內心極其敏感自傲,這種羞辱於他而言,無異於千刀萬剮。
周圍人憐憫,嘲諷,驚疑不定的目光,彷彿一把把刀子一般,宋珧喘不過氣來。
謝忱轉頭看向陸蘅,她神色始終淡淡的,見不到半分喜悅之情。
陸蘅對陸婉君和宋珧的恨謝忱能感覺到,想不到此刻她竟能如此冷靜,彷彿只是完成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謝忱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陸蘅了……
宋珧冷冷的看著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兩個嬰兒,突然拽過當中那個男嬰,抬手重重摔了下去。
孩子還未著地,被宋綿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有些心疼的看著這襁褓中的孩子,蹙眉道:“這怎麼說也是條人命,幼子何辜?”
宋于謙見狀,上前道:“這孩子三弟留不得了,不若交由我們處理吧,三弟今日剛被立為太子,還是別見血的好。”
宋綿鬆了口氣,轉頭感激的看了宋于謙一眼,卻見宋于謙雙眼含笑的看著自己,臉一紅,轉到了一旁。
這兩個孩子的性命勉強保住了,可陸婉君罪無可恕,宋珧神色陰翳的看著這個敢背叛他的賤人,動了殺心。
“走吧。”
陸蘅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謝忱拉住了:“就這麼走了?”
“反正她死定了。”
陸蘅再山間那幾年被江月沉一手帶的也佛繫了許多,她不想被陸婉君的血汙了眼睛。
“你就沒有其他事情要說?”
“……沒必要了。”
陸蘅昔日一心想奪回自己的身份,如今陸婉君落馬了,她發現原來她對於陸府嫡長女的身份早就不在乎了。
陸元和大夫人都不肯承認她,這個身份於她而言是恥辱,是枷鎖,陸婉君身敗名裂,這就夠了。
正當宋珧準備一劍刺死陸婉君時候,殿外傳來大夫人焦急的聲音:“殿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