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也不必那麼山長水遠的把自家子弟後人送去求學。
……
另外一邊，裴清光等人同樣在談論著相關之事。
“竟然叫錢家的子弟錢苗拔得頭籌，確認擁有上佳的香道天賦？”
“是的，聽說是與銅臭迷神香有關的法訣，積香宗高層決定將其歸在神香門一脈，專修金錢大道相關的香法。”
聽得此言，裴清光面色微白，生出了幾分極其不妙的感覺。
“這是要侵我金錢大道之疆土啊！”
過往的年月，大海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強者，足以一統四海。
但無論元嬰，化神，大多都是散修出身，獲得的傳承並不完整，亦或乾脆以金錢大道為主，兼修百家，自身體系都還沒有來得及梳理。
李柃是頭一個以香祖之名本道證悟，掌握一方道途本源的。
強勢道途對弱勢道途的壓迫力立刻顯現出來。
香道弟子當中多出一個人才，金錢大道就要少一個人才，更何況，還是從金錢大道原本子弟當中挖牆腳。
再這樣下去千百年，總會這邊說不得要多出幾位香道長老。
但讓裴清光有種深深無奈之感的是，明明知道這一點，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自己已經選擇倒向正道，總不能輕鬆易轍改弦，左右橫跳吧？
那樣只會兩頭不討好！
“從今開始，修改成法，凡我總會之人，需當以金錢大道為重。
若非以金錢大道證元嬰，不得擔任掌寶使一職。”
有長老猶豫了一下，他們的子弟後人，其實也在積香宗那邊留學，將來未必不能以香道築基，甚至晉升結丹，元嬰。
若真弄出這麼些規矩來，對他們也不利。
但他們終究還是金錢大道的後裔，心中取捨總是有所傾向。
於是便紛紛贊同了。
也有人擔憂道：“這樣會不會使得積香宗驚詫？”
友宗佈道四海，閉關鎖國絕非長久之計，武力對抗更非明智之選。
裴清光道：“這種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各憑本事去爭就是，紀元之末，看誰能夠傳承下去。”
他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決定，自己這一代人維持當下局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