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不是其他,而是金錢會的延續。
這個勢力能夠存活至今,風風雨雨之中走過那麼多年,些許興衰榮辱早已無足輕重。
……
“師尊,您要的那些弟子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前往金源島。”
數日之後,遠在北海的聶英智調劑了一批三、四代的弟子出來,打算遵照李柃之命派往金源島,接管從錢家勢力分潤所得的一些權柄,與此同時,建立積香宗派駐此間的機構,把總會掌寶使這麼一個架子撐起來。
但他稟報之後,還是忍不住詢問道:“師尊,當真要接下掌寶使之位嗎?”
他做了幾百年一宗之主,自然也能看得出這裡面的博弈。
李柃道:“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聶英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改而說道:“過往錢坤和前代掌寶使是把母錢積垢分散至子錢之間,如若刻意賦予其詛咒,使用者將待其應劫,這也是經常有青蚨錢到處飛來飛去,自行擇主的傳說由來。
若非羅經緯那樣命格奇特之人,還真壓不住……
好在宗內成才弟子眾多,常有需要法寶傍身的場合,或可借師尊所掌此寶一用。”
李柃道:“確實如此,但每隔一段時日,子錢迴歸母錢身邊,又把新的汙垢帶來。谷薞
反覆迴圈之下,陰陽相生,詛咒越來越強,那也只不過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辦法。”
“那該如何是好?”
聶英智知道,這是師尊在傳授管理和使用此寶的辦法,若有可能,積香宗還真有機會把這件重寶從金錢會帶走,成為宗門傳承的鎮宗之寶。
因此,這個問題是他必須要了解清楚的。
李柃道:“金錢會的做法,是讓人受詛咒而死之後,精神靈魄被其吞噬,如同濃湯之中注入清水進行稀釋。
這個時候,青蚨錢所具的靈蘊,亦或可說是詛咒,才會真正變弱,並且趁機分割一批出去。
這是他人代受的辦法,但我以為,始終都是治標不治本,終歸還是得靠我香道手段加以薰染轉化。
如今我方始有些頭緒,倒也不急,且等著瞧就是。”
聶英智由是而知,李柃也正在想辦法真正把這件金錢會的重寶祭煉,徹底搞到手。
但是錢坤前車之鑑就在那裡,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
“李大長老,錢長老請見!”
李柃微微點頭,對來人道:“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