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勸我離開錢家?”張銘神色大變,旋即卻是冷笑道,“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了得到供奉之外,做出過什麼許諾嗎?
更何況,錢家也不是沒有絲毫後手,若是供奉長老們隨意就可以背叛,那它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了。”
李柃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們這樣的供奉長老曾經簽署過為錢家效力的契約,也曾以自身道心和元神起誓,如有違背,勢必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但想來你們只是錢家的供奉,又不是奴隸,這些條件必定不會太苛刻。
不過只是些許代價罷了,反倒在這塵世間立足的名聲,比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更加實在。
如若壞了名聲,很大可能擔著叛徒的名頭為人所鄙夷,諸多事情也不再方便。”
張銘冷冷看著他,彷彿在問,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些,為何還試圖拉攏。
李柃道:“但若我說,除了你之外的其他錢家供奉都已經答應作壁上觀,繼續維持中立呢?”
張銘皺了皺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萬庸突然插嘴道:“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
張銘看向對方,他早就在等著萬庸開口了。
萬庸道:“張道友,實不相瞞,我們都認為錢大長老正在逐漸昏聵,他被錢甫之死刺激,已經失了智的要投靠冥宗,為屍仙宗效力。
這根本就是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有失過往立場,更可能把整個錢家都拖入無底深淵。
我們所要做的並不是說什麼背叛錢家,恰恰相反,是要拯救錢家,維護其利益!”
張銘道:“錢坤是錢家的掌舵人,難道背叛他還不是背叛錢家嗎?”
萬庸道:“當然不是,錢坤和錢家畢竟還是有所區別的,我們真正要效力的,是一個處於中立立場,左右逢源的錢家,是金錢會的錢家,長老會的錢家,而不是說錢坤的錢家,冥宗掌控之下的屍仙宗附庸。
錢家繁衍至今,血脈子孫無數,兼之人才濟濟,強者輩出,很容易就能把錢坤取而代之。”
聽得此言,張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可還真行啊!
更讓張銘心中感到震驚的是,萬庸什麼時候投靠了對方,自己竟然絲毫不知。
如若真的如同對方所說,其他供奉長老都已經作出了明智的選擇,只有自己傻乎乎的跟著錢坤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總而言之,我們無意讓道友負上背叛之名,甚至不想與錢家為敵,一切種種,都只不過是針對錢大長老一人而已。
如若他始終執迷不悟,我們乾脆幫助錢家之人將其推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