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積香真君親許的三代真傳,連他都敢動,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坊市管事暗鬆一口氣,道:“各位道友,眼下情況特殊,還請多多擔待……”
眾人紛紛道:“放心,我們懂的,這段時日就在此間暫住,哪裡都不去。”
“對,我們不給貴方添麻煩!”
“姚道友平素對我們照顧也不少,若有用得上我們王家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們林家也是……願為姚道友效力!”
坊市管事虛應著,卻沒有當真。
眼下他們更需要的是甄別敵我,釐清形勢,真叫這些草莽豪強勢力參與進來,反而容易為人所趁,渾水摸魚。
……
左忠良,樊仁師那邊也很快知曉了姚靈仙的遭遇,在其派出人手,大索四方的時候,及時派兵相助。
然後,他們親臨了一趟事發之地,協助調查。
姚靈仙這個時候也從城隍廟趕了回來,與兩位結丹高手匯合。
有他們在此,府中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所在,可以就府內情況展開追查了。
在案發的現場,姬妾奴婢的屍體已經收殮好,暫時放在那裡沒有下葬,兩名天庭正神看過之後,問了一個看似廢話的問題:“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敢行刺姚道友?”
姚靈仙道:“暫時還不得而知。”
這同樣是一句廢話,但卻意有所指。
什麼人不是關鍵,關鍵是你想要什麼人。
不得而知,也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知,而是沒有抓住證據,不大好發難。
“不過,我已經有幾個懷疑的物件。”姚靈仙立刻又補充道。
證據什麼的,是找出來的,如若能夠抓住動手的兇手最好,實在抓不住,他也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去追查。
如今正值西海分舵與香市爭奪利益的緊要關頭,自己卻遭到刺殺,說與玉琅山那邊無關,玉琅山的人都不相信。
但具體是哪些人,還有待調查,也不好沒有搞清楚之前就大動干戈,損害盟友之誼。
左忠良道:“看來你心裡都明白,但卻苦於沒有證據。”
姚靈仙道:“是啊,沒有證據,就不好亂動,免得壞了規矩。”
樊仁師忍不住道:“你們還真麻煩,莫非是在海上沾染金錢俗氣太久,都被他們傳染了?”
姚靈仙苦笑道:“樊將軍有所不知,我家師祖向來行事,無論奪取通天樓,煙波國,還是此後掌控此間,都有理有據,叫金源島那邊挑不出什麼毛病,也就沒有藉口插手此間。”
樊仁師道:“你真的能忍得下這口氣?”
姚靈仙謹慎道:“忍與不忍,都得看師祖如何安排,而且天庭那邊想必也不希望與四海商會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