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更人,卻是司職巡邏,監察,情報的組織,是鎮守使體系的補充。
李柃擬將其下放至封集德等人這樣的鎮守使手中,由他們去掌管。
城隍廟的職能則更進一步專業化,成為審判與收押罪犯的機構。
必要的時候,也可成為強大的派出力量,與流竄各地作案的邪魔外道作鬥爭。
而當形勢糜爛,冥宗大規模入侵之時,則轉由天庭駐軍去對付。
如此各司其職,層次分明才是王道。
如若以為有駐軍或者城隍廟的強者坐鎮就可以高枕無憂,失察之事還會繼續發生,因為強者也只能對付老虎,很難顧及蒼蠅和老鼠。
左忠良得知李柃意思,欣然同意,於是主動從圖臨城隍職位上離開,配合這一場適應形勢的全新變革。
正在此時,圖臨港西,千餘里外的一處小鎮中,隱姓埋名在此的趙子仁和杜氏久等杜鵑無果,卻從草莽江湖的渠道收到了另外一個訊息。
“商會在馬頭島設立的分舵堂口全部覆滅了,上下長老,管事,執事人等盡皆被撤,趙年亦在外地辦事時被殺!”
“什麼,年叔被殺?怎會如此?”
“聽說是拒捕,所以被帶隊的鎮守使當場擊殺!”
趙子仁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無力癱軟下去。
“夫君!”杜氏扶住趙子仁,擔憂說道,“你萬莫傷心……”
趙子仁道:“年叔死了,杜鵑和英兒恐怕也已凶多吉少,那些人怎會如此狠心,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他們要如此對我們?”
販賣訊息的販子聞言,嗤的一聲,險些沒笑出來:“就因為他們是正道,我們是邪道啊!仙魔對立,這還不夠麼?”
“正道,邪道?正道就一定是善的,邪道就一定是惡的麼?我們並沒有作過惡,憑什麼就把我們打為妖邪之屬?”
販子道:“你們來路我雖不知,但大概也和冥宗脫離不了干係,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好心提醒一下吧。
最近各地都在逐步收緊羅網,大城市和各處人口稠密之地可都不敢再去了,聽說是上頭的大人物得知有人把暗棋佈在城隍廟眼皮底下,勃然大怒……這陣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刮到頭,我打探這些訊息都冒了不小風險,總之還是悠著點兒為好!”
杜氏從囊中摸出一把符錢,對那人道:“多謝道友了,日後有事再聯絡。”
販子數了數,道:“好說,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
不過最近錢價又跌了,下次再聯絡,可能得漲個一二成,或者換成靈石才行了,到時候別說我沒有事先告知啊。”
不久之後,那人離去,趙子仁仍癱坐在地,悵然若失。
杜氏輕嘆一聲,無聲依偎在旁,靜靜的陪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