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自稱鳳麟洲天劍宗和羲武宗的兩班人馬人多勢眾,足足十餘之數,全部都是築基層次的好手,死死壓制住了他們。
舒長生見這樣不行,開始給旁邊幾人使眼色,打算全力突圍,但見空中異芒閃過,一面面尺許大小的三角小旗當空而立,竟是事先佈下的法寶戊土旗。
如同實體的罡牆隨著眾人的突圍聳然而起,高爐煙囪般的圍牆緊緊包圍著他們,絲毫不見破綻。
這雖然比不上李柃所持的法寶水月鏡,能以洞天之力直接攝人,但困住這些人,短時間內難以打破,亦是輕而易舉。
單峰哈哈大笑:“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一次我們早已在此佈下天羅地網,你們是跑不了的!”
舒長生面沉如水:“你們狼子野心,一定會後悔的!”
……
“大局已定,這幾人是跑不了了!”
此刻,百餘里外,另外一邊的海崖上,幾十名身穿天劍宗,羲武宗服飾的築基修士簇擁在幾名結丹修士身邊,欣然笑談。
羲武宗長老林溪盤坐石臺,感應著傳訊靈符之中傳來的捷報,滿意之極。
“如此一來,又剪除他們幾個高手……
築基境界雖非決定性的力量,但排除結丹,仍然可以發揮不小的作用,只要我等能夠將其部署在外圍巡邏守護的人手全部肅清,這座仙府便等於毫無遮掩,再無辦法阻擋我等進入。”
他說到這裡,目光看向下方不遠處,一名被長劍釘在地面,奄奄一息的修士。
那正是舒長生派出去巡查四方,結果失蹤的探哨。
“你幹得不錯,性命算是保住了,不像此前那兩個蠢貨,至死都冥頑不靈。”
旁邊有人笑道:“林長老,那兩個人可不算什麼蠢貨,據交代,他們可是擁有著在內的仙府份額,雖然只得五六厘,但若以平常仙山福地出產來計算,將來享受幾世富貴,修煉資糧無限量供應,都是綽綽有餘,作為草莽散修,完全可以說是後半生無憂了。”
林溪極其不屑:“就算如此,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葬送性命又有何用?
說起來,那積香宗的李柃我似乎也曾有所耳聞,乃百餘年前北海新晉之豪強,區區小輩,不知得了什麼機緣際遇,竟然開山立派,興起香市,創下偌大的基業。
這也算得上是後輩晚生當中的佼佼者了,只可惜,痴心狂妄,竟然把注意打到了這等仙山福地來。
如若他識相,能夠乖乖把這仙府拱手相讓的話,本座倒還可以考慮留他幾分性命,免得四海商會那邊多有為難,但若不識相,說不得也只好痛下殺手,叫他知曉世情險惡,強者為尊的道理了。”
旁邊一名中年模樣的劍修沉聲道:“林長老,不要輕敵,那個李柃似乎也非一般人物。”
他是天劍宗的簡豐浩,此行的首領之一。
“這些年間我往來金源島,曾經聽聞他的事蹟……這人本是玄洲那邊天雲宗名門玄辛峰所出的外門弟子,因得黃雲真人賞識,得以在北海開衫立業,幾十年間,接連奪山門,興香市,斬血鯊,無論心機手段,氣魄名望,都稱一時之秀,此後更似煉製了什麼名貴靈香,頗受四海商會看重。
據我瞭解,他在商會內部所擁有的名望與地位,遠遠不是尋常結丹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