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說是那些世家豪強,宗門長老,便是他們背後的巨擘大能們對此也頗為心動。
只不過,當時的那位已經成了氣候,各方懾服於其斬龍之功,還有數百年間證道化神的絕世天資,萬萬不敢正面與之為敵。
雖然絕大部分野心之輩都認為自己比燭兀還行,但這種事情未經證實,誰能保證?而且就算僥倖獲得其本源,也要費時費力來融合,所以想要圖謀那些好處,非得有長遠佈局,各種掩人耳目,故佈疑陣的手段不可。
說來也是燭兀兇暴,當時全天下絕世強者本就不多,個個都如那玄仙宗大能一般被其獵殺過,還真重傷好幾位,生吞了兩位,後來白骨大聖也被那位斬殺,桷茗大聖於我興起的那個時代傷重殞亡,算來算去,碩果僅存者竟然只有黃泉宗血海魔尊,屍仙宗的不化骨,閆不永三者,而後再興者,資歷都沒有比他們和那位更老的了。”
“那這般算來,那位玄天道尊的確稱可稱是萬年以來至當今的最強者了。”李柃油然感慨。
“呵呵,大能之間很難直接換算戰力,得實際交手之後才知道,不過所有人都稱其有謫仙之資,那些野心之輩不敢正面與之對抗,只能暗地裡,這也算是自承不如了。
當然,那位也很難再殺其他人了,修為境界達到了化神層次,或多或少都會涉略不死之身,尋求長存之法。”
李柃點頭贊同,大能高手,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殺的。
結丹修士都能以血丹遁出逃走,元嬰可以分化元神,意志,化神大能手段更加難以想像。
好比燭兀,常規意義來看,怎麼都算都是死了,但在真正的大能高手眼裡,這只是被封印,還是有那麼幾分微小希望救活的。
當然,沒有人希望祂能重生,大家真正看中的是祂身上所負的機緣。
從這般高屋建瓴的角度分析之後,李柃逐漸有了頭緒,發覺許多自己過去未曾深思的東西。
“過往我也曾經以為,那位當真是個專橫之輩,妄圖創立天庭,掌控天劫,當如今看來,天庭和天劫似乎真有必要?
當世無大能,就無法斬惡龍,當世有大能,卻又難以防止大能化惡龍!神通法力,怎會是如此不堪之物……”
李柃重新審視一番,忽的發現,自己思路被開啟,對過往種種諸事的來龍去脈也多出了許多全新的理解。
可在這時,他忽的又想到,力量這東西,不被自己掌握,就會被他人掌握。
燭兀所負的地仙本源只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的爭鬥,來源於人心深處成就自我,長生不朽的願景。
前有大丈夫當如是,後有彼可取而代之,物競天擇,優勝劣汰乃是自然之理,這般的競爭機制又怎麼可能消除?
他一時之間都有些迷茫了,直至聽到一心道人後續所提及的另外一件事情,方才驚醒過來。
“所以那位也知,自己根本無法阻止那些人野心,唯一能做,就是儘可能將其託付良人,好生利用,但在這同時,亦用天書記錄功德,作為冊封神靈的依據。
如今的玄洲,就是他所佈下的一盤大棋,平常修士逐鹿爭雄,打生打死,都只不過是爭奪成為天庭諸神,為其所制的名額,最終玄天歸位,天庭降世,便可重定整個修仙界的根本秩序。
所以,那部天書,根本就是封神之冊啊!
小友,聽本座一句勸,這裡的水很深,你沒有豐富的經驗,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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