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卻不知他心意,只是莫名佩服看著李柃。
忽的想到一個可能,又不無擔憂道:“那,那萬一要是化形失敗,長歪了怎麼辦?”
妖族化形,也是有風險的。
有些種族能夠長得端正俊美,有些就成歪瓜裂棗。
這事是老天的造化,也和父母祖輩的血脈息息相關,講理都沒有地方講理去。
“怎麼辦?”李柃淡淡一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堂堂結丹真修,是以貌取人的嗎?
管事看到他的反應,腦補了一大串烤兔肉,麻辣兔頭,乾鍋兔,冷吃兔,辣子兔丁,醬燒兔塊的菜名……
管事不無擔憂的想道:“白姑娘,你可千萬要爭氣啊。”
……
掉毛的兔子難看之極,白小環不鬧自殺了,卻又躲進船裡房間,整天的不見人。
李柃也懶得理會,只是和自己弟子朱利生聯絡,對方向他稟報了近日系列動向。
趙崆心繫政務,早已經在半途就運用法寶先飛回去了,但是北海諸人還帶著大量物資,不得不減緩行程。
不過經過十餘日的趕路,他們終於翻越大山,來到了越州治所,古越城的所在。
現如今,此前既定的諸多事情都已經按部就班展開,尤其是香道工坊作場,已經找到場地,安排下來。
那些瑣碎之事都有門下的弟子操心,朱利生也沒有過多幹涉,他所關注的,是第一批發展香品的問題。
李柃告誡道:“具體如何做,是你的事情,你也是自立門戶的人了,不用我耳提面命。
但有一點,還是需當謹記,那就是我們香道的立足根基始終還是有用於世,務必要結合越州局勢,發展出有用的香品。
我們也不求什麼讓越王和本土百姓離不開自己,但求能有立足和發展的一席之地。”
朱利生道:“師尊所言極是,我這些時日也是在考慮著,究竟要煉製些什麼香品,才能符合這一理念,不過這段時日翻山越嶺,倒是生出了幾分靈感,這在越州多山之地,第一要緊的恐怕就是除瘴香了。”
原來,他這段時日見到隊伍之中一些人行經林地,突然之間就如臨大敵,運用上了各種靈材和寶物,施法前行。
這又是招風,又是降雨的,好像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敵人作鬥爭。
有人告訴他,林中多見瘴氣,能夠如同霧氣氤氳,侵入人體,中之者輕者感染病症,毒發身亡,重者染上疫病,甚至感測整個隊伍。
這種越州之地的毒瘴可不是平常山林的瘴氣可比,它們流經一些地脈和散亂靈氣之所,可是具有著靈蘊的存在!
這和修仙界中一些煉氣修士施展的毒霧法術也可相提並論了,平常煉氣境界都有可能被其傳染。
此前大乾朝的軍隊征戰山林,就多被其折騰得無功而返,很是吃足苦頭。
這也虧得行經的道路上並沒有真正的老林子,積存不下那種真正厲害的毒瘴,否則根本不敢從此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