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仙道:“老祖,我聽說是祝家暴露了……原來他們就是惹出禍端的那家人,此前還假惺惺的賊喊捉賊,要求什麼嚴懲兇手!”
尚長老揉了揉眼角,無可奈何道:“這幫人已經無法無天了,長老會中肯定有人早已知情,但卻隱瞞著不報。”
李柃不動聲色詢問道:“已經確認了嗎?”
尚長老道:“證據確鑿,我們已經決定派人去查封祝家商行的店鋪,以及追捕祝山和祝況了,除此之外,伽毗國那邊也發去通報,也即刻對其進行圍捕!
但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祝家族長見勢不妙,已經提前躲起來了,他們早就和海盜私通,八成是透過血鯊盜的掩護出海了。”
李柃道:“那可真是遺憾。”
祝家族長也是一位築基修士,是祝家最後的倚仗了。
他不死,李柃私下裡奪取了水月鏡都難心安。
於公於私,最好也是將其捕殺為妙。
尚長老想了想,告誡兩人道:“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雖然訊息稱是弄玉館那幫人內訌,但以我之見,可能還有人躲在暗處挑撥離間,又或許是海盜們過河拆橋,想要謀奪祝家手中那件秘寶……”
李柃眼皮跳了跳,但沒有聞到什麼不對的氣味,也就耐心聽尚長老繼續分析下去:“……眼下乃多事之秋,不出意料的話,血鯊盜的攻勢也有可能提前發動,好自為之吧!”
尚長老的判斷並沒有出錯,第二日白天,得知了島上變故的血鯊盜們立刻就大舉進攻了。
他們在島上安排了不少暗線,但是頂尖高手不多,真要暴露的話,是極其危險的。
乾脆提前發動,讓北霄島無心調查。
尚長老親自在主島上坐鎮,於高高的樓臺眺望遠方海面,但見數十艘鯨級寶船以雁形陣排開,為首的兩艘則是鰉級的百丈戰艦。
其中一艘鰉級戰艦上面掛著一面玄色水雲旗,在陽光下積聚水雲,宛若雲霧凝成的獸類飛行相隨。
附近則是一面血色狻猊旗,猙獰的獸頭上面咬著血淋淋的人頭,充滿邪異的感覺。
同樣有血色雲霧飄蕩追隨,充滿著震懾人心的氣勢。
尚長老和幾名商會的結丹長老神色微變。
有人道:“是血鯊盜的二當家和三當家!”
“這可怎麼辦才好,我們這點兒人,恐怕不是對手啊!”
在場結丹真修不少,其中正式的分舵長老就有足足六名,此後征戰再起,從外地趕來馳援的商會長老也有四名,再加上一些名氣並不大,但卻的確擁有相應修為的,結丹真修數量達到了足足十二位之多。
甚至就連此前被擼下去的熊飛宇都再度起復,雄心勃勃的把這次戰爭視作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以說,北海分舵這邊,絕不可能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但看到這兩面旗幟的瞬間,士氣就以明顯的速度降了下去。
不知是誰,喪氣話脫口而出。
這在兩軍交戰之間是大忌,但出乎李柃所料的是,沒有人追究。
眾人應之以沉默,各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凝重模樣。
李柃忍不住悄悄問道:“尚長老,我聽說血鯊盜的二當家和三當家都是有名的強者,可以說說看,具體有多強嗎?”
尚長老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李柃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結丹修士和結丹修士之間也是有差距的,而且這差距,可能比你想象之中還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