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在戰頭唐.柯利爾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時,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舉著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著,雙眼中流露出驚恐來。
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事實上,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在法國這個被納粹德軍佔領的國家,男男女女的身材都保持得非常好,十分苗條。一襲暗紅色的長裙,裸露在外的面板白皙,雙手顯得有些幹,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戰頭唐.柯利爾一手拿著MP44步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問道:“誰在裡面?”
她驚恐地搖著頭,戰戰兢兢地答道:“就……只有……我……”
很顯然,戰頭唐.柯利爾並不相信她說的話,而雷睿就更是第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在說謊,眼神中透著驚恐,更是在飄忽著。
戰頭唐.柯利爾推著她,這不是粗魯,而是拿她當肉盾,推開主臥室的雙開門,裡面沒有人,床上的被褥,衣服,都是女式的,沒有男人的東西。
“看著她!”戰頭唐.柯利爾把她再次推出來,對雷睿喊道。
他自己在裡面四處搜尋,雷睿沒有告訴他,就在床底下,很明顯藏著一個人,雖然努力壓抑著呼吸聲,可是離得這麼近,雷睿還是聽得到若有若無的吐氣聲。
那並不是藏起來的德軍士兵,而是一個很害怕的女孩,從一進來這間屋子,雷睿聞到的,都是女人特有的香味兒,沒有男人的那種味道,即使是德軍士兵,哪怕是軍官階層,也無法做到天天洗得香噴噴的,保持著清爽,只有女人,才能做到這樣。
所以他只是隨意端著手裡的湯姆遜衝鋒槍,對那個驚恐不已的女人說道:“放輕鬆點,我們不是納粹!”
他說的是法語,這個女人面帶驚恐,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幾眼。就在這時,戰頭唐.柯利爾突然趴下,端著槍,對著床底下喊道:“快出來!你想捱上一槍嗎?!”
驚恐的女人不顧雷睿的看守,快步奔了過去,拉著從床底下爬出來的女孩,一副想出聲解釋,但是又不敢的樣子。
“你說只有你一個人!”戰頭唐.柯利爾雖然很生氣,卻明顯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差點害死了她?!”
他抬頭看了門外一眼,雷睿已經關好大門,女人拉著女孩的手,試圖透過手上的動作,安慰她不要哭出聲來,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她……她是……我的表妹,我……我很害怕,對……不起!”
面對著驚恐過度的兩個女人,戰頭唐.柯利爾也沒法真個生起氣來,收起MP44突擊步槍,無語地走到客廳,左手叉腰,四顧看了一眼,找了個椅子坐下,問道:“這裡已經解放,你們害怕什麼?”
兩個女人站在一起,沒有說話,眼神中透著害怕,雷睿心中一動,問道:“你們是德國人?”
她們還是保持著沉默,不過雷睿已經確認,這兩個不是本地的法國人,此刻這個小鎮已經解放,本地的法國人都興高采烈地走出家門,在街上慶賀,哪像這兩個人這樣,如此害怕擔心。
戰頭唐.柯利爾沒有再問她們,而是聲音放溫和了些,讓她們給他準備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