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輝虎是君,北條氏康是臣,雙方是中央和地方的關係。上杉輝虎日後的軍事行動,是中央出兵平叛地方亂黨,佔盡道義優勢。
這對越後一方的關東攻略有極大的好處,不會輕易放棄,讓北條幻庵感到有些頭疼。
但她也不願意退到北條氏康的底線,北條家放棄獨立,向上杉輝虎稱臣。
雖然這樣做,能迅速解開眼前死結。但北條家以後再與越後大軍交戰,就會陷入道義上的被動。
北條氏政見她苦惱,笑道。
“姨祖母,我倒是有個想法。”
“氏政殿下請說。”
北條氏政取出一面白旗,雙手左右拉伸抖開。
北條幻庵意外望著這面式樣獨特的足利二引兩家紋旗,問道。
“這是。。足利白旗,御旗?”
北條氏政神色複雜點點頭,捏著旗角的手忍不住緊了緊,說道。
“不錯,正是御旗。
這是北條綱成大人在佐野領戰場上拼死送回來的,斯波義銀的御旗。”
北條氏政咬牙切齒,連敬語都省略了。
在坐的北條康成身體一震,雙目投向這面戰痕累累的御旗,泛起霧氣,口中喃喃道。
“母親。。”
北條綱成擔任河越城代期間,北條康成實際上已經接管了玉繩城的防務。
佐野領合戰,母親戰死。她也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死守玉繩城不出,沒有辜負北條氏康的期望。
北條氏政伏地叩首,對北條康成真誠說道。
“非常對不起!北條綱成大人是因為我的決策失誤而戰死,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北條康成避開她的正面,鞠躬還禮道。
“氏政殿下,請您不要這樣說。
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乃是武家的宿命。母親是光榮的戰死在戰場上,我為她感到驕傲。”
北條氏政搖搖頭,堅決道。
“不,這是我的失責,我絕不會忘記北條綱成大人與玉繩城北條家給予我的幫助。
康成,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繼續輔佐我,把你的力量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