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永久秀痛苦得閉上了眼睛,沒想到足利輝君記得她,雙方明明只見過一面。
她再次睜開眼睛,滿是殺意喝道。
“你們三人不守軍紀,在御所羞辱侍男,罪無可恕!
來人!殺了她們!”
松永久秀身後的姬武士,都是她與松永久通的旗本親信,聽令後挺槍上前,圍住那三名姬武士。
三姬衣衫不整,武器都落在院內,嚇得一頭冷汗,為首一人急忙叫道。
“松永大人,我們是。。”
不等她們報出家名門戶,松永久秀直接打斷,罵道。
“還在等什麼!動手!”
圍著的旗本殺氣騰騰上前,一陣亂槍把三人刺死在地,只留下哭泣的足利輝君。
松永久通在後面看得心裡發毛,她上前走到母親身邊,低聲問道。
“母親大人,這侍男真的是足利輝君?”
松永久秀側目瞪了她一眼,罵道。
“一派胡言!怎麼可能!”
她拔刀上前,就要殺人滅口。事到如今,決不能讓足利輝君活下去!輪流侮辱足利子嗣的罪名,松永家背不起!
好在三個施暴者已經死了,在場都是松永家的死忠,只要殺了足利輝君,這件事就能掩蓋下去!
見母親拔刀向前,衝著足利輝君過去,松永久通嚇得大叫一聲。
“母親!那可是足利!”
松永久秀渾身一震,下意識停滯腳步,凝視足利輝君。
河內源氏嫡流,源氏長者,武家棟樑,恍惚間,松永久秀眼前似乎不是一個無助的少年,而是一面不朽的白旗。
河內源氏嫡流擔當武家棟樑四百年,足利將軍家得天下兩百年,對幕府將軍的敬畏,深入每一個姬武士的骨髓之中。
陰狠狡詐如松永久秀,也忍不住雙手顫抖,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