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謝過主君。只是,您在越後過得還好嗎?”
上杉憲政笑道。
“上杉輝虎是個聰明人。
我把一切都給了她,她若還不知道厚待我,如何能讓關東各家服氣?
就算是裝,她也會裝得母慈女孝,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全和生活。
只是,這次北上沼田城的北條幼女被她收作養女,只怕日後對北條家,她也不會趕盡殺絕,如我所願吧。”
上杉憲政到底是心有不甘,但她的確沒有辦法。
長尾當長沉思半晌,問道。
“主君,您就沒有半點東山再起的想法嗎?”
上杉憲政頓了一頓,說道。
“若是別人問起,我必然回答沒有。可在你面前,我不想說謊。
不是我不願,只是無能為力。
當初河越之戰,關東將軍與我們兩上杉家聯手圍攻北條家。
當時我已經感覺不對,求得關東將軍足利晴氏殿下的印信書,準備聯絡越後國出兵壓制北條家。
只是後來局勢崩壞太快,完全脫出了我的掌控。
平井城的家臣獻城投降,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在沼田城聯絡各方,兩家長尾,兩家長野,包括沼田家自己,都與北條家暗通款曲。
我無奈離開上野,前往越後,便再也回不來了。誰都不希望我這個失敗的家督回來,影響她們關起門來的過點好日子。
足利晴氏在相模國死得不明不白,我手中她的印信書也失去了用處。
新的關東將軍足利義氏,甚至任命北條氏康為鎌倉足利家宰,代替了山內上杉家的位置。
我身在越後一無所有,心懷仇怨不能發洩。
思來想去,唯有這山內上杉家名還有些用,便收了上杉輝虎當養女,這才有了今天的山內上杉家重回關東平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