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紗榮殺了長野業盛,原田宗時,這不影響我們的政治路線。
真田家的清海是不是三好政康本人,也不妨礙我們的政治路線。
唯有那些羨慕一條軍團在半島收穫滿滿,想要鼓動斯波麾下武家參與半島戰事的雜碎,才是我們必須清除的禍害。
上位者有時候要仁厚,有時候要裝糊塗,但也有時候需要心狠手辣,果斷無情。
不等大勢掀起就要及時打斷,寧殺錯不放過,反而是仁慈做法。
如果等風潮起來了,大勢所趨了再去打斷,只會死更多的人。”
深雪微微一笑,語氣揶揄道。
“所以父親大人對松上紗榮有情義,對真田家有糊塗,對那些勾結一條的雜碎卻只有像嚴冬一樣的殘酷無情。”
義銀瞪了深雪一眼。
“沒大沒小,松上紗榮終究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小媽,是神裔一族的自己人。
長野業盛,原田宗時以下犯上,松上紗榮忍無可忍失手殺人,情有可原。
清海大師我也是略有耳聞,這幾年真田領地經濟發展迅速,曬山珍,織木棉,甲信山區的山民土著跟著受益,穩定效果比扶貧還好。
三好政康已經死了,清海大師卻是真田家不可或缺的助力,她要是被處死,真田眾那群莽婦少了吃喝穿住,又不知會鬧出什麼麻煩。
出家便是斬斷塵根,與世俗過去一刀兩斷,我相信足利義輝在九泉之下,會體諒我的難處,也不會再追究的。”
深雪聽得嘴角抽抽。
她總算明白義銀這些年是如何走過來的,無非是自己騙自己,自己給自己找藉口,這濃濃的綠茶味燻得深雪想吐。
但深雪又不是足利義輝本人,也懶得替足利義輝喊冤,她更在意的事,在別處。
“松上紗榮可不是我的小媽,一個蛋都沒下的母雞,憑什麼爬到我頭上去,當我的長輩。
反正您就寵著您的小情人吧,但別牽上我,我才懶得搭理她。”
見深雪一個勁使小性子,義銀亦是無奈搖頭苦笑,卻也沒有往深處想。
他嘆道。
“松上紗榮這一番坦白,倒是讓我為難了。
也不知道神衛那邊是幹什麼吃的,整整兩個月都不見動靜,反倒讓松上紗榮自己內疚搶了先,真是一群廢物。
真讓我頭疼呀,不知該用什麼理由放過鬆上紗榮,再找個什麼理由把那些雜碎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