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次再來,記得把孩子帶上,整天就知道忙什麼教務,春物誰在管誰在帶?
她才剛剛一歲,正需要母親的看護,等日後母女感情疏遠,她和你不親了,我看你怎麼懊悔。”
陽乃被義銀連珠似的埋怨說得臉熱,委屈道。
“我是為了聖人的千秋大業,也是為了春物的未來。。”
義銀嘆了一聲。
“知道你不容易,算了,是我話重了。
春物還小,不好長途跋涉,等我有空再去堺港看她吧。”
安撫兩句陽乃,義銀目光轉向雪乃,帶著詢問。
雪乃淡淡說道。
“有些人好煩,我想殺掉算了,姐姐又不讓。”
義銀倒吸一口氣,牙又開始疼了,無奈嘆道。
“又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雪乃看了一眼姐姐,陽乃感嘆道。
“新神道教驟起,我有意進駐京都,已然引發了佛教諸派的不安。”
義銀點頭道。
“這很正常。”
一個社會,一個族群,必然存在各式各樣的生態位,有人負責高貴,有人負責下賤,就算小偷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強行把所有的小偷抓起來丟出族群,那麼不久之後,族群內又會出現新的小偷,佔據這個生態位。
足利義滿為了徹底剷除天皇朝廷的影響力,徹底覆滅了與天皇關係親密的神道教。
原本,島國文化是由神道教與佛教分庭抗衡,相互制約又相互借鑑,如八幡大菩薩就是島國八幡神與佛教理論的融合。
可因為足利義滿的暴力拆除,結果讓導致教諸派徹底掌握了島國文化這一生態位,兩百年來可謂一家獨大。
高田姐妹復興神道教為斯波義銀搖旗吶喊,其實是在搶奪佛教的文化陣地,宗教解釋權。
這可是要了佛教諸派老命,尼姑們沒有激烈反應才是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