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幕臣不領情,自己找死,您又何必再管她們的死活。”
義銀一把拉起井伊直政,捏起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光潔白嫩的臉頰,警告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告訴明智光秀,還有那些個不安分的。
她們如果還認自己是我的女人,就給我停下來,斯波神裔絕不能染上足利將軍家的血。
三好上洛弒殺將軍足利義輝,遭天下武家唾棄,我不會重演歷史悲劇,斯波家不是汙名難清的三好家!你們也別學三好三人眾犯傻!”
井伊直政還想說什麼,卻被義銀甩甩手,嚴肅下令道。
“你去,立即去告訴我的那些女人,停下來,我不管她們在謀劃些什麼,馬上給我停下來!”
井伊直政咬咬牙,鞠躬告退,轉身走遠,義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禁黯然神傷。
政治不是請客吃飯,是血淋淋的殘酷鬥爭。
京都幕府那些人真蠢,她們竟然想要請回足利義昭,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斯波家的政治改革,擋住大評議吞併京都幕府的步伐。
她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義銀內心糾結,當年是他被足利義輝死前的真情感動,自願扶持她的妹妹足利義昭上臺。
而現在他要殺了足利義昭,足利義輝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
雖然足利斯波的矛盾已經激化到無可挽回,但義銀還是想要掩耳盜鈴。
於公,義銀的政治正義性來自足利義輝。
他是以先代將軍未亡人身份踏足近畿政治圈,雖然時過境遷,但斯波覆滅足利的政治影響是非常不好的,足以毀滅他的仁厚人設。
於私,義銀也想給足利家一個體面下臺的機會。
萬不得已,可以由外續猶子繼承家名,延續足利義輝的道統,如果斯波神裔親手把足利將軍家的招牌砸爛,足利家名就再難延續了。
總而言之,義銀對足利義昭和足利幕府那些人已經是仁至義盡,怎麼收拾都可以,但他不願毀了足利義輝的道統,讓她沒有了祭祀。
奪走了人家的一切,還心心念念給人家留下一個銅板,讓自己心裡好受些,也許這就叫做偽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