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上杉深雪的表現驚豔了半澤直義。這一次,又驚豔了井伊直政。
可深雪最想讓義銀對自己刮目相看,卻始終不能如意。
義銀在聆聽中思緒飛散,不知道飛去了哪裡,目光中沒有讚歎,唯有緬懷惆悵。
稻生之戰,野良田之戰,大河之戰,教興寺之戰。。十二年來的過往在義銀腦海中翻滾不定。
曾經並肩作戰的姬武士們,有些從敵人變成了朋友,有些從朋友變成了敵人,有些還活著,有些卻已經死了。
一張張面孔在眼前浮現,最終幻化成為足利義輝與織田信長。
往事如夢,不堪回首,義銀髮出一聲嘆息,讓滔滔不絕的上杉深雪懵得停了下來。
眼看義銀變得情緒低落,深雪小心翼翼問道。
“父親大人,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義銀回過神來,搖頭道。
“不,你記得很詳盡,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攪你們上課了。”
義銀笑著和孩子們告別,帶著井伊直政轉身離開,長野業盛再次開始自己的授業。
上杉深雪裝作用心聽講,心裡卻充滿了失落。
自己的表現是哪裡出了問題嗎?上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為什麼他就是不高看我一眼呢?
我可是穿越者呀混蛋!不要真的把我當成小孩子!
外表稚嫩的皮囊中包裹著一個成熟的靈魂,上杉深雪從沒有像武田義信,由比濱糰子那樣仰慕崇拜過自己的父親。
在她看來,這個名為斯波義銀的此世之父,不過是比自己先行的穿越者,從他手中接過島國的最高權力,這是自己努力奮鬥的目標。
可自己一次次出色的表現卻無法得到他的另眼相看,這讓心高氣傲的深雪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這個叫做爸爸的男人,他已經成功激怒了我,我一定會讓他認可我讚賞我眼中只有我,一定!
對深雪而言,這事已經不是單純的上位問題,而是事關女人的尊嚴。
這就是兩代穿越者最大的區別所在,義銀是從男尊世界來的穿越者,而深雪卻是女尊世界的土著女穿越者。
他們雖然都來自現代,但他們的三觀可是大不相同。
男尊女尊,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