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子幸盛對明智光秀恨之入骨,早就放話出來,不準各家救援明智光秀。
現在她正臨盆生產,無力關注近畿事務,我這時候跳出來和她唱反調,豈不是要結死仇?」
前田利久淡淡說道。
「你才是近畿總大將,聽命於聖人,穩定近畿地方,何必要顧忌尼子幸盛的亂命?這是公務,不是私怨,算不得死仇。
我知道你心裡對明智光秀也是厭惡,這才默許尼子幸盛出面,自己躲在背後樂得看笑話。
但事有輕重緩急,這會兒聖人的態度已經明朗,你再不行動說就不過去,畢竟你才是近畿總大將!
勝龍寺城困著的可不止是一個明智光秀,細川藤孝和她的孩子也在那裡,那可是神裔!
同為神裔,自當相互扶持,你若是不管不顧,這才是犯了聖人的大忌!」
前田利益的無賴被母親當場點破,切了一聲,不情不願說道。
「明智光秀把織田信長都給宰了,她犯的忌諱不比我嚴重,聖人還不是不顧一切的刻意袒護?
再者,我哪有母親說的那麼惡劣?只是本能寺之變太突然,明智光秀趁著我生產之際動手,我根本沒辦法反應。」
前田利久白了一眼。
「那你現在身體好了沒?能不能承擔起近畿總大將的責任?
你別管明智光秀如何,當好你自己的忠臣良將,切莫犯糊塗!」
前田利益撇撇嘴。
「知道了,我下令就是了。
讓
大谷吉繼替我出兵北上,她資歷深性子嚴,有她過去坐鎮,京都那些人自然不敢再打小算盤。」
前田利久點點頭,總算是滿意了一點,她看向心不在焉的前田利益,勸說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女兒長大了成熟了,自有自己的主意,總是像對待孩子一樣推著她走,反而壞了母女關係,讓彼此生分,沒有好處。
前田利久嘆了一聲。
其實她對前田利益心心念念在搞的寺子屋計劃並不看好,那些儒生不是善茬,女兒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美好未來。
但不管如何,伊賀前田家吃不了虧,無非是小賺與大賺的區別。
前田利久的眼睛看向前田利益手臂中熟睡的虎千代,目光柔和。
畢竟,伊賀前田家是斯波神裔一支,那些儒生可不敢太過分,
這就是前田利久最大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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