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武田信繁靈前哭哭啼啼的可憐小丫頭,被武田信玄強行逼迫參與到羞辱義自己行列中的小丫頭。。
義銀嘴角透出一絲笑意。
當初的義銀也曾與真田信繁有過一咬之緣,順便藉著武田信玄沒有下限的發狂與羞辱,完成了系統給予的奇葩任務。
沒想到今時今日,自己與真田信繁還能再續那段未了的前緣,讓義銀很感慨天道輪迴,世事無常。
義銀是思緒萬千,島勝猛看著他陷入深思,心中理性的政治思維也是慢慢消散,讓感性的醋意佔了上風。
不願聖人繼續想那真田信繁,島勝猛一邊搖擺懷中熟睡的伊織,一邊轉移話題。
“聖人這次回來,沒有帶上武田家的小殿下嗎?”
義銀一愣,回過神來,說道。
“玲奈年紀還小,大冬天的就不要折騰她了,在京都有高坂昌信看護,我也安心。
這次關東事出突然,我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連小姓都沒帶上,那都是孩子,就不折騰她們了。”
島勝猛微笑道。
“可憐武田殿下還在水戶城盼著母女重聚,看來要失望了。
說起來,當初下關東的時候,蒲生氏鄉的年紀也不大。對了,井伊直政到聖人身邊的時候,年紀更小。
怎麼新來的北畠家兩個丫頭就吃不起這份苦頭?還是聖人心疼她們,想著以後?”
義銀皺起眉頭,島勝猛話裡話外越來越明顯的酸味,他是嗅出來了,這種事越扯越亂,他只能搖頭裝糊塗。
“哼,武田信玄在常陸國胡鬧,我還沒責罰她呢。
什麼稅警徵繳,以討要利息之名,行武力壓迫之實。上杉北條看得眼饞,也跟著有樣學樣。
照她們這樣亂來,關東無戰事的牌子遲早要被砸爛!”
見聖人開始扯東扯西,島勝猛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就喜歡看聖人這模樣,明擺著扯淡,讓島勝猛覺得聖人是很在意自己,心裡高興。
島勝猛看著義銀美滋滋,義銀卻不知道,還在自顧自扯開話題,散去房中的醋酸之味。
“當年斯波家業根基淺薄,你辛苦,蒲生井伊兩個丫頭也是跟著我東奔西跑的吃苦。
現在的斯波家根基穩固,北畠家兩個丫頭又是北畠具教託付給我的血脈子嗣,沒必要讓她們小小年紀跟著受罪。
未來給她們一個身份,照拂一份前程就是了。”
島勝猛點點頭。
蒲生氏鄉與井伊直政是特例,她們等於是義銀在創業初期帶在身邊,自己親手拉扯長大的親信。
而北畠家兩個娃娃來得太晚,錯過了最好的時間段,總是被留在多聞山城不與聖人親近,也就失去了這份榮寵,未來成就有限。
再者,斯波家的中樞體系已然成型,同心眾集團自有晉升渠道,已經不是當初的草臺班子,義銀自然也不需要再強行提拔身邊人了。
義銀與島勝猛兩人都默契得沒有再提真田信繁,但各自心裡已然清晰,真田信繁如果夠爭氣,很快就要踏上新臺階,從此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