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鄉,是我做錯了嗎?
鬼頭悠亞。。那個小丫頭,我當然記得她,她還那麼年輕,喊著一個領袖,一個聲音的口號,對我深深鞠躬,眼中滿是憧憬仰慕。
那個眼裡有光的小姑娘,她死了。那個口口聲聲要改變關東的小姑娘,她已經死了呀。
氏鄉。。我是不是很昏庸。。讓大家很失望。。”
義銀看向井伊直政消失的那個方向,一臉落寂。
蒲生氏鄉跪著挪到他的面前,抬頭看向他,心中浮起絲絲心疼。
對外看似光芒萬丈的聖人,其實也會感到迷茫,在一次次風波的衝擊下,在井伊直政的年少輕狂的頂撞下,顯得分外疲憊。
蒲生氏鄉柔聲道。
“直政還小,性子又直,這些年被聖人呵護的好,不知道世間艱難,事難兩全。
您別和她計較,我回頭好好開導開導她,她會知道錯的。”
義銀瞄了一眼蒲生氏鄉,哼哼道。
“還說我寵她,你看看你自己吧,到這個時候還在為她說話開脫,她看起來哪像知道錯的樣子?
不過,她有句話說得對,鬼頭悠亞死得蹊蹺,三上桃菜估計逃不脫嫌疑。
我當年建立武家義理促進會,一者想為那些可憐的在地武家籌集一點錢糧改善生活,二來想給她們的子嗣找條出路,不要重複輪迴。
現在看來,這兩件事我都沒有辦好。
武家義理促進會的賬目一定是出了大問題,那四個大尼姑才會不約而同得一起落荒而逃。
我曾經為之驕傲的留學生,我的那些學生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東的泥潭裡變了質。
氏鄉,我真的感覺好累,我是不是做了多餘的事,是我在自討苦吃嗎?”
蒲生氏鄉搖頭道。
“聖人倡導關東無戰事,以和平發展為主旋律,解萬民於倒懸,讓關東百年戰亂得以平息。
您之恩澤,關東上下是感激涕零,銘記在心,不敢相忘。
三上桃菜與鬼頭悠亞之事還在猜測之間,事實到底如何,尚未可知,您又何必為之傷感?
再者,就算藍衣眾首席次席之間真有糾葛,三上腐化墮落,殘害同僚,那也只是個例罷了。
她們不過是第一批留學生,君不見,這四五年間,一批批留學生在斯波領接受教育,迴歸關東。
她們崇拜您,愛戴您,認同您的思想,願意高舉您的旗幟,改變關東現狀,讓關東變得更加美好。
江山代有人才出,即便沒有了三上,鬼頭,還有更優秀的新人頂上來,完成重整關東秩序的思想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