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好身體,這是我的命令。
這次我們回返北近江,你必須回長濱城好好調理,在你身體好轉之前,我再不會帶你東奔西跑。”
竹中重治眼中閃過一絲厲光,追問道。
“聽主上這意思,大殿的最新命令已經到了?”
羽柴秀吉點頭道。
“正如你所料,大殿給我的命令是支援北陸道,去加賀國幫柴田勝家打仗。
池田恆興則是鎮守攝津國,清理異己,站穩腳跟。”
羽柴秀吉的口氣有點惆悵,她這幾年用心經營北近江,積攢的這點家底元氣都被織田信長指使著處處支援,一直在替別人做嫁衣。
竹中重治點點頭,問道。
“那石山呢?”
羽柴秀吉說道。
“佐久間信盛統御尾張,美濃,伊勢,南近江共三國半武家,擔當總大將,攻略石山本願寺,冬天之前務必拿下。”
竹中重治目光一凝。
“大殿這是想要對佐久間信盛下手?”
羽柴秀吉嘆了一聲,語氣中頗有些兔死狐悲之哀。
“佐久間信盛雖然與我不睦,但畢竟是下尾張老武家,戰功赫赫,為織田家做了不少事。
連她都要。。大殿現在越來越霸道,容不得家中一點點異聲。”
竹中重治咳嗽一聲。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織田家只是下尾張的鄉巴佬,如今坐擁三百萬石,看似如日中天,其實內患不少。
大殿性子乖戾,麾下武家來自各國,心思各異,她很清楚自己無法將家臣團擰成一根繩,對外征戰是解決內部矛盾的最佳辦法。
在戰爭中提拔自己人,在戰爭中除掉異己者,在戰爭中削弱家臣集權自身,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佐久間信盛在尾張的所作所為,我也略有耳聞,阻撓軍需籌集,就是阻撓大殿的戰略大計。
以大殿一貫的性子,她已是該死了,正好用來震懾內部的異議,讓所有人都閉上嘴,好好幹活。”
羽柴秀吉搖搖頭,她沒有時間為佐久間信盛悲哀太久,先管好自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