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織田一戰,軍費兩百萬石,恩賞兩百萬石,武家歡聲雷動,高呼聖人萬歲,誰知道一片萬歲聲背後,可是實打實的燒錢。
整整四百萬石啊,我就算會變戲法,也要活活累死在舞臺上吧?
這麼大的窟窿,這麼多虧空,沒有一場經濟危機,我怎麼把這些爛賬抹平掉?
與其被動等著出亂子,不如出動出擊,把虧空壓在別人頭上,讓那些投機股票的小戶們承擔。
你也不用太擔心,貪婪的關東人給我們送來了保底的維穩資金。
她們可真厲害,竟然買通了武家義理促進會,制定了十年兩千萬石的水利工程計劃,從關東寺院勢力手中騙來了這麼多錢。
截止到今年開春的投資總額,就已經高達三十萬貫,只要忽悠得漂亮,今明兩年至少還能從她們那裡騙來五六十萬貫。”
今井宗久苦笑搖頭。
“騙兩年?”
高田陽乃點頭道。
“對,就騙她們兩年,北陸道商路股票也必須堅持震盪兩年,可以緩慢下跌,但不能立即崩盤。
我們用好訊息刺激小戶,用關東的五六十萬貫填窟窿,有兩者合力護盤,最少也要撐一年半才行。
半澤直義那條瘋狗被雪乃壓制,同意在多聞山城老實一年。
她吃了這次虧,不會再來堺港碰我這銅牆鐵壁,我給她留了點線索,她已經決定要去關東找尋突破口。
她以為她能在關東找到我的確鑿證據,但她到了那裡,只會發現一個更大的窟窿。
我相信一身正氣的半澤直義不會妥協,她一定會扯下關東人的遮羞布,將那邊爛賬暴露給聖人看,那就是我刺破泡沫的最好機會。
關東糜爛,聖人就不會允許近畿經濟再出大問題,半澤直義會被按住,威脅不到我了。
而關東人自顧不暇,關東來的資金也會消失在大跌股票中,她們幫我填窟窿,錢找都找不回來。”
今井宗久苦澀道。
“這一場經濟大亂,堺港不知道有多少商家要破產,近畿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跳河,關東那邊。。大概要血流成河吧?”
高田陽乃搖頭道。
“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做,但如果不是她們替我去死,就是我自己去死。
半澤直義這條瘋狗背後是井伊直政這位執掌監督職權的中樞近臣在撐腰,井伊直政背後則是蒲生氏鄉這個同心眾首席在撐腰。
同心秘書處早就看我不順眼,整個斯波家乃至相關盟友勢力範圍的經濟大權,都落在我手裡,中樞那些人一直想要分走我的權力。
可這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我對聖人忠心耿耿,聖人要什麼我給什麼,哪樣不照辦?
四百萬石的大窟窿,井伊直政,蒲生氏鄉她們有辦法填得了嗎?她們沒有這個能力!
只有我!只有我高田陽乃坐在這個位置上,握著這個權力,才能擺平這一切!
只要能夠順利熬過這場殘酷的經濟危機,我的地位會變得更加穩固,同心秘書處再也不敢隨便向我出手!
聖人會倚重我,家臣會敬畏我,至於那些討厭的死女人們,她們拿我沒辦法,對我無可奈何!”
今井宗久戰戰兢兢看著高田陽乃發飆,這種牽扯聖人私人感情的話題,她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