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氏政淡淡說道。
“我記得,我才是北條家督,北條幻庵大人,你想忤逆我嗎?”
北條幻庵被北條氏政的目光刺得有點緊張,過了耳順之年的她已經很少有這種感覺,讓北條幻庵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少算了什麼。
她恭恭敬敬鞠躬,謹慎道。
“當然,您是家督。
但北條家四代人的基業來之不易,我有義務向家督盡言盡責,不可使亂命損害我北條家的利益。
殿下對聖人的感情令我非常感動,但北條家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表達了對聖人的仰慕。
我們獻出了東武藏之地,把今川氏真殿下轉交給了聖人,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
北條氏政搖頭道。
“不夠,遠遠不夠。
上杉謙信為了聖人,將半個家業相贈。武田信玄為了聖人,放棄了駿河國這個東海道樞紐。
與她們相比,一個雞肋般的東武藏之地,一個養了多年派不上用場的今川氏真,又算得了什麼?”
看見北條氏政執迷不悟,還在強調自己的一己之見,北條幻庵脾氣再好,也有些壓不住了。
北條幻庵硬邦邦回答。
“北條家與上杉武田兩家處境不同,您與上杉武田兩位殿下的位置更是不同。”
北條氏政微微一笑。
“有何不同?”
北條幻庵沒好氣得吐出兩個名字。
“武田玲奈,上杉深雪。”
北條幻庵原以為自己把話說到這份上,北條氏政總該太平了吧?
人家上杉武田兩家是有斯波義銀的種,神裔家族板上釘釘,自然是不分你我,親密無間。
可我們北條家八字還沒一撇,何必這麼心急火燎送上門去,損己利人,何苦來哉?
誰知,北條氏政對此竟然嗤之以鼻,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腹部,淡然道。
“原來祖姨母是這麼想的。。那麼你又怎麼能確定我沒有呢?”
任憑北條幻庵如何老奸巨猾,此刻也是驚得雙目圓睜,背後寒毛豎起,她看著北條氏政的小腹,一時瞠目結舌,竟是說不出話來。
北條氏政。。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