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姬,武運昌隆。”
———
其實,義銀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佐竹義重算得上是關東名將,蒲生氏鄉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她能不能頂住壓力,義銀心裡也沒有把握。
走回臨時休息的院子,義銀忽然站定在門廊上,望著庭院中初生的春枝,愣愣出神。
身後的井伊直政湊上前,低聲說道。
“聖人,春寒夜露,還請保重身子。”
義銀回頭看了眼井伊直政。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絕情?我這是把蒲生氏鄉丟在絕境之中,不管不顧。”
井伊直政搖頭道。
“武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常事,蒲生氏鄉食君之祿,深受君恩,為君死戰更是本分。
聖人已經替她考慮很多,甚至安排好了後路支援,您這哪裡是絕情,反而是太過多情。”
義銀搖頭嘆道。
“多情總被無情惱,道是無情卻有情。
氏鄉也好,你也好,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們對我有情有義,我又何嘗狠得下心,對你們無情無義呢。”
夜半人靜,此情此景,恰如其分,井伊直政下意識幽怨一句。
“您待氏鄉,好過我。”
義銀詫異回頭。
“何出此言?”
井伊直政漲紅了臉,吐出一句。
“她有。。我沒有。。”
義銀一愣,仔細看向井伊直政,當年豆芽一般的小娃娃,這會兒已然長開眉眼,已經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蒲生氏鄉雖然是同心眾筆頭,但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有些春情豔事時間長了,必定逃不過井伊直政這位二把手的眼睛。
義銀見井伊直政羞紅的俏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嫩得好似掐出一把水來,不禁感嘆道。
“我的小直政長大了,懂得吃醋了。”
井伊直政剛才是氣氛剛剛好,這才忍不住吐露心聲,這會兒心頭惴惴不安,唯恐自己說錯了話,被義銀疏遠。
義銀親暱得摸摸她的頭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