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織田兩家聯手,即將拉開平定天下的大幕。
織田信長演得越是親密無間,那麼義銀離開之後,她越可以利用近畿武家的忌憚,肆意妄為。
織田家缺少的不是征服的實力,而是讓被征服地方武家絕望的威懾力。
只有讓地方武家感覺沒有人可以幫她們,她們才會真心屈服,不再搞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把戲。
義銀這面大義旗幟,別人可以用來反對織田信長,織田信長也可以用來鎮壓別人,就看誰的政治手段更高。
對此,義銀卻是無所謂。
他最在乎的是自己作為最高仲裁者的地位,其次是建立團結有效的神裔統治體系,其餘都是小節。
織田信長天天搶著和自己啪,那就是想要依靠神裔血脈提升自己的影響力,在義銀看來,織田信長是屬於可以團結的自己人。
簡單來說,只要是願意草義銀,給他生孩子,利用孩子的血緣關係,建立世俗統治的武家大名,都屬於義銀願意團結的自己人。
他的神權需要這樣貪婪的世俗統治者,武家日神統一戰線嘛,只要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最後肉都是爛在神裔這口大鍋裡,義銀不虧。
織田信長與義銀在前面說著送別的話,其餘姬武士皆是在遠處默默等候。
藉著這次機會,蒲生賢秀與蒲生氏鄉母女,也好好相處了幾天。
看著曾經稚嫩的嫡女,已然成長為斯波同心眾集團的領袖,為人處事頗有造詣,蒲生賢秀心中充滿了對義銀的感恩。
臨別之際,蒲生賢秀拉著女兒走到一邊,叮囑道。
“聖人待我家恩重如山,我女小心侍奉聖人,切不可讓聖人失望。”
蒲生氏鄉點頭道。
“母親放心,我每日自省之。”
蒲生賢秀看了眼遠處的織田信長,低聲說道。
“等你下次回來近畿,我就把家督之位傳給你。”
蒲生氏鄉詫異道。
“母親正值壯年,何出此言?我現在同心眾的事務繁忙,也抽不出時間回家看顧家業。”
蒲生賢秀欣慰道。
“我自然不是要你斷了在同心眾的好前途,回家虛度光陰,只是希望你來當這個家督,家中諸事有我替你打理。”
蒲生氏鄉不解看向母親,蒲生賢秀嘆道。
“自從六角家覆滅,我一心一意為織田殿下協調南近江的關係,可織田家又是如何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