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藤孝嘆道。
“足利馬回眾效忠足利家一百五十年,最後卻是被足利將軍棄若敝履,真是令人唏噓。”
義銀跟著嘆道。
“將軍行事欠缺考慮,略顯薄涼,寒了忠臣之心。而我作為源氏長者,對忠臣之慘狀卻是無法置之不理。
我有意效仿餘斯波義士先例,給予足利馬回眾這一榮譽頭銜,享受斯波編制同等待遇。”
細川藤孝一愣,說道。
“聖人,那可是足足五百人,全部要享受斯波編制待遇的話,負擔可不輕。”
義銀淡然道。
“千金買馬骨,築臺自隗始。
足利馬回眾雖然遠不如昔日輝煌,但忠勇之心卻不弱於前輩。
不管是對先代將軍,還是對現任將軍,足利馬回眾始終不離不棄,謹守本分,符合武家義理,應該宣揚她們的忠義。”
細川藤孝若有所思,義銀這是在給逃離京都的足利義昭上眼藥。
不管足利義昭如何委屈,離開京都的理由有多充分,她拋棄足利馬回眾這件事都是洗不清的汙點。
武家奉公恩賞,責任和權力是相對的。
足利家世代恩澤足利馬回眾,即便足利將軍已淪落到足利義昭這個窘迫的地步,工資都發不出來。
但足利馬回眾還是自帶乾糧,繼續為足利將軍奉公,在這流行下克上的時代,堪稱武家義理楷模。
而足利義昭因為付不起工資,連夜跑路,把足利馬回眾當作累贅拋棄的行為,就顯得分外下賤了。
義銀作為幕府的架海紫金梁,道德完人,武家聖人,自然不能公開說將軍的不是。
但他可以透過給予足利馬回眾優厚的待遇,透過足利馬回眾的嘴巴,讓足利義昭變得臭不可聞。
足利馬回眾從三代將軍足利義滿組建起,就是足利家最忠誠的鷹犬,連這樣的鷹犬都能隨手拋棄,誰還敢真心效忠足利義昭?
足利義昭這位貧乏公方不但是個窮b,而且性情薄涼。
她在毛利家幫助下重開的鞆幕府,連足利馬回眾這樣的足利死黨都不待見,還能有什麼政治價值?
足利義昭另立中央的大門還沒張開,一盆汙水就先給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