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僭越,出言不遜,願意切腹謝罪。”
義銀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剛才和自己共赴巫山,這會兒自己怎麼捨得辣手摧花。
高坂昌信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她是真心為武田義信考慮。
就算是明智光秀那個混蛋在背後搞了多少風風雨雨,甚至害死足利義輝,義銀也沒有真的把明智光秀怎麼樣,何況是高坂昌信。
說到底,他骨子裡還是男尊現代社會的三觀,比起姬武士的冷酷無情,他的心太軟了,做不到帝王的絕情絕義。
義銀嘆道。
“我知道你是實話實說,但你到底要顧忌一下我這位父親的心情。
哪個父親喜歡看到兒女反目,喜歡看到家業不寧?
別總是一口一個外臣,你是義信的直臣,為了她的未來,硬是放棄了自己在武田家的前途,一代將才窩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帶孩子。
你的犧牲,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從沒有把你當做外人,難道非要讓我給你一個斯波編制,才算是自己人嗎?”
高坂昌信眼圈發紅,鞠躬道。
“聖人仁厚,但我也得嚴守本分,不該僭越。”
義銀哼了一聲。
“即便沒有義信這檔子事,你也是我的女人,你想說話就說,說錯了我會護著你,誰敢拿你怎麼樣?”
義銀真誠的話語,讓高坂昌信心頭一暖,她動情道。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得到了聖人的垂青。”
義銀嗤之以鼻。
“扯淡,我哪有垂青於你,明明是武田信玄和你強迫了我,生米煮成熟飯。”
義銀突如其來的調笑,讓高坂昌信臉上一紅,她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武田義信,嗔道。
“聖人,小殿下還在這裡呢。”
義銀笑了笑,說道。
“怎麼?你們做得,我就說不得?好了好了,不說了,堂堂武田大將還真會害羞。”
義銀溫柔得替武田義信擦去剛才嚇出來的眼淚,沉聲說道。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們相互敵視,絕對不會。武家之間的冷漠,武家血脈的殘酷,與我何干?
我乃毘沙門天顯世,我的孩子都是尊貴的神裔,我們之間的關係與武家不一樣。
我們不一樣!
相信我,昌信,孩子們的未來,不會是你想得那個樣子,請你相信我。”
高坂昌信微笑道。
“聖人天降,神威蓋世,我自然信您,是我孟浪胡言,給聖人添麻煩了,非常對不起。”
義銀對著床鋪旁的那攤潮溼,努努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