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莫要為我擔憂,我自有說辭應付織田殿下,為您爭取時間。
高橋虎松態度桀驁,出言不遜,君前失儀,罪在不赦。君上貴為源氏長者,斬了她又如何?
畢竟,她只是一名小姓,並非織田殿下的正式使節,不過是織田信長派來跟隨我做事的隨從罷了。”
義銀目光一閃,明白了明智光秀的意思。
高橋虎松如果是織田信長的使節,義銀這一刀砍頭,自然是啪啪打臉,織田信長惱羞成怒,必然馬上要和義銀翻臉。
但是,如果高橋虎松的身份不是使節呢?
明智光秀自我定位為織田家說客,把高橋虎松貶為隨從。一名隨從君前失儀,被君上怒而斬殺,雖然也是麻煩,但這就是小麻煩了。
使節與隨從都是人,可使節代表織田家的臉面,隨從不過是織田家的臣子,打臉程度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義銀沉思道。
“織田殿下能接受伱這個解釋嗎?”
明智光秀嘆道。
“她當然不能接受,但至少有個臺階可下,不至於宰了我這個心向織田的斯波重臣,畢竟我對她還有用。”
義銀嗤之以鼻。
“織田家的好棋子,光秀,你可真是長袖善舞,不辱使命。”
對於義銀的嘲諷,明智光秀並未放在心上。君上今天的性情不對勁,護犢子護得就像是來了大姨父一樣,不好當真。
明智光秀嚴肅道。
“君上可知,織田殿下自詡平氏長者,正在謀劃流放足利將軍。
她有心與你結為連理,達成源平合流的政治目標,以便開創織田公儀。”
義銀冷哼一聲。
“她倒是真敢想。”
明智光秀把自己為織田信長謀劃的源平合流這帽子,扣到了織田信長的頭上,也是真敢推鍋。
她面不改色說道。
“不管織田信長如何想,至少她暫時已經沒有了推翻將軍的可能,因為您即將上洛。”
明智光秀的目光中不免幽怨,明明只差最後一步,就能趕走足利義昭,推翻足利幕府,讓織田信長背上大逆不道的黑鍋。
可偏偏在此時,義銀為了保住武田玲奈,硬要改弦易轍,推倒一切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