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幸隆臨死都不忘給我添麻煩,也就是穴山安治這樣沒經歷過風雨的年輕人,才會相信真田幸隆剛死,真田家就立即內亂分裂。
穴山安治竟然想要聯合東信的真田家,去攻打西上野的真田家,你說這件事可笑不可笑?”
高坂昌信說道。
“武家內亂不都是這樣嗎?家督剛死,繼承人們就開始相互攻伐,穴山安治會誤判此事也不足為怪。”
武田信玄搖頭道。
“真田幸隆一生坎坷,歷盡千辛萬苦才能夠在晚年重回家園,自然要把後事安排妥當才敢安心閉眼。
東信真田家跟著我,真田信繁跟著津多殿,不論日後出現什麼情況,真田後裔都能穩穩度過這個亂世,真田幸隆真是一手好計算。
可憐穴山安治太過稚嫩,她被我驅趕回穴山家,又被穴山信君痛斥胡鬧,趕去西上野之地,向真田信繁伏請擅起邊釁之罪。”
高坂昌信詫異道。
“穴山信君是想要逼死這個侄女嗎?”
武田信玄冷笑道。
“真田信繁只用了三年功夫,就從松代千石地頭爬到西上野之主的高位,堪稱奇蹟。
她麾下部眾驍勇善戰,被稱為真田諸勇士,關東第一兵,乃是關東侍所中有數的精銳。
這一次,真田信繁又被關東侍所大評議抬舉,成為第一屆常務理事會的三名非常任理事之一。
你說穴山信君會為了一個犯錯的侄女,去得罪這位關東侍所炙手可熱的新晉大佬嗎?
可惜,穴山信君也是小看了真田信繁,那個當年在鹽田城靈前哭得幾乎要尿褲子的小丫頭,現在也成了厲害人物,無愧信繁之名。
穴山安治去了箕輪城,要在真田信繁面前切腹謝罪,被真田信繁阻止,還被收下進入了真田眾。”
高坂昌信肅然道。
“穴山安治是甲斐眾這一代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才會被殿下委以重用,鎮守鹽田城。
這樣的人才都被真田信繁拉去了,的確是穴山信君處置不當。”
武田信玄呵呵一笑。
“信繁,信繁,當年還是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卻在鹽田城之後元服用了這個名字,你猜猜是為什麼?”
高坂昌信心頭一凜。
“她是怨恨殿下您?”
武田信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