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有許多話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得很。她想要說,又不敢說。
義銀想了一想,說道。
“北條家四代經營關東,對關東諸姬一定頗有見地。有北條殿下珠玉在前,我不好獻醜。”
義銀哪裡知道北條氏政為情所困的愁思,他只是警覺得把這場會面當成一次政治上的交鋒。
在尚未探明北條氏政的目的之前,他不願意多說什麼。
北條氏政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笑道。
“既然津多殿這麼說了,那我就先來拋磚引玉,請您指點錯漏。”
義銀沒想到她這麼執著,便順水推舟點點頭,問道。
“關東將軍足利義氏,如何?”
北條氏政對這位曾經的好友,在佐野領合戰被俘之後翻臉的叛徒,實在是提不起好感。
她冷哼一聲,說道。
“朝三暮四,色厲內荏,不值一提。若非有鎌倉足利家福澤庇佑,她哪裡配得上關東一席之地?”
義銀沒想到,北條氏政的評價如此辛辣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給關東名義上的最高領導留下。
他頓時有了一些真興趣,又問道。
“裡見,宇都宮,佐竹三家呢?又如何?”
北條氏政不屑道。
“裡見家,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安房國實力孱弱,幾度想要統一房總半島,卻力不能及。
要不是上杉殿下大軍南下,裡見家早已向我北條家請降。如今能混得一份盟約的體面和睦,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宇都宮家,鼠目寸光,困守下野之地,只知道在泥潭裡打滾。有進取之心,卻無進取之能,何足道矣。
倒是佐竹家有些能耐,家督佐竹義重野心勃勃,能力也強,只可惜她太過貪婪。
南方與我北條家為難,北方又與伊達家交惡。若是沒有外力相助,南北兩強夾擊的劣勢,總有一天會把她給活活壓死。”
北條氏政幾句話,把關東平原東部最強的三家大名貶得一無是處,但聽起來卻是很有道理。
要不是越後大軍南下,打亂了北條家的戰略節奏,這些地方大名真不是北條氏康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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